距離法場兩公里外的一片野樹林中。

此刻,沒有呼嘯的大風,也沒有排山倒海的翻浪,反而樹林裡一片死寂。

鳥獸在第一時間便已奔走逃命。

一顆粗壯的大樹上,赫然插著一把偃月刀。

刀鋒向外,刀柄一端則插入了樹木之中,足有一臂之深。

白松便立於其上,雙腳蜻蜓點水一般,踩在無比鋒利的刀鋒上,紋絲不動。

而距離他十米開外的黃亢,只是備手站立在對面。

“白松,你的實戰能力遠超出你的境界,這正是你的天賦所在。”

“你的實戰天賦,更適合去到戰場為國敬忠!”

“而不是為了和他人爭強鬥勝。”

“我已讓你三招,你又何須執迷不悟!”

白松聽聞卻笑了,仰頭大笑。

“黃亢,你果然無愧三品宗師,我白松承認,今日即便死戰也不可勝你。”

“可即便如此,我便是拼的一死,又怎可讓你全身而退!”

話音未落,白松身體輪廓四周,居然浮現了一圈赤色浮氣。

就好似在烈日炎炎之下,人身體快速被蒸發所產生的虛影。

只是那虛影肉眼可尋,已漸漸凝聚成了實形。

“魂祭!白松你住手!”

黃亢驚呼:“你我並非死敵!你可知魂祭乃是催命禁術!”

“若非死戰,何必自毀根基!”

“你快停手!今日你便要勝,我黃亢讓你勝便是!”

“你我這就罷手,從這裡走出,我可當眾宣佈,我黃亢輸你一招!”

黃亢此刻終於明白,白松跨境挑戰強者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首先毋庸置疑,他的實戰天賦,絕對是黃亢所見過最強悍的人,沒有之一。

武者的每一層境界就好比一層巨大的臺梯。

高境界者可居高臨下輕易碾壓下層臺梯者。

而下層臺梯的挑戰者,則基本不可能夠的著上層,只可抬起頭遠遠的仰望著對方。

可望不可及。

而白松的實戰天賦,便是將兩者的臺梯距離拉進到可以觸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