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悄無聲息的繼續朝前面摸索。

過程驚心動魄,結果卻很好。

半個多小時後,簫秦終於聽到了費解的聲音。

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沒能趕上好時候。

費解跟那藝妓小聲說了點什麼,然後直接給了賞錢讓其走人。

接著就半死不活的躺在長椅上,衣衫不整的喘著粗氣。

睜著眼睛似在回味之前的感覺。

忽然,驚的猛的坐了起來。

“誰!”

“哎呀,下官想拜訪尚書大人,真的是太難了,這面子都還不如一個藝妓。”

簫秦這時候也沒藏著,大搖大擺的從房門進入。

費解見到簫秦第一反應,憤怒至極,抬著手指,面目猙獰的喊著。

“出去,給我出去!”

簫秦聳了聳肩,重新回到門外,靜靜等候。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費解已經穿好了衣服,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門口。

看著簫秦,滿臉笑意:“蕭大人,請。”

瞧瞧人家這素質,川劇變臉都不帶這麼演的。

簫秦心裡怎能不明白,這穿戴整齊,以禮相待,表明了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心知肚明就好,揪著不放就是不給面子。

所以簫秦也不打算再提那藝妓之事。

“蕭大人這深夜來訪所為何事啊?”

本來還想客套幾句,人費解卻直奔主題,明顯不想和他囉嗦。

既然如此,簫秦也不囉嗦,直言道:“費大人可曾聽說,下官的小院前些日子,忽然走了一場大水?”

“確有耳聞,蕭大人這不是安然無恙嘛。”

“所以這事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有什麼關係?”

費解眉頭一皺,死死的盯著簫秦。

良久忽然笑了:“蕭大人可真會開玩笑,這大半夜不請自來,來便來了,居然是興師問罪而來。”

“是不是王權治臨死和你說了些什麼?”

“讓你對老夫的誤會竟如此之深?”

簫秦來之前沒料到,這會是一場針鋒相對,暗藏殺機的對話。

但其實轉念一想,自己大半夜不請自來,便已經是非常不敬。

費解的態度實屬可以理解。

“簫秦,老夫早就料到你還會再來,但沒想到你是以如此方式登門。”

“你果然是個行事令人琢磨不透的怪人。”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進我費宅容易,出去還會容易麼?”

簫秦眉頭一鎖:“莫非費大人要對在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