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貴族與寒門並立的局面並沒有維持太久,舊寒門變成了新貴族。”

“慢慢的他們也開始打壓寒門。”

“這種現象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嚴重,到了當朝更是成了一個明晃晃的毒瘤。”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毒瘤肯定會爆,可沒人願意放棄既得利益,還在不斷的給毒瘤加壓。”

“所以簫秦,老奴說的這些,你可聽明白了?”

簫秦抱拳:“多謝錢公公指點,我聽明白了。”

“你是說,我簫秦寒門賤子的身份,本就不該出現在朝堂上。”

“一旦出現,自動就成為了被群起攻擊的目標。”

“也就是說,想除掉我簫秦的,何止一人,而是整個朝堂。”

“原來如此!”

“那也未必。”錢公公笑了笑:“至少陛下不這麼想,難道不是麼?”

“可陛下終究是孤家寡人。”簫秦搖了搖頭:“他能鬥得過整個朝堂麼?”

“蕭大人話不可說這麼早,誰告訴你陛下是孤家寡人了,當今陛下在老奴看來,乃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聖明之主。”

“假以時日,便是秦牧帝在世,也未必不及。”

“蕭大人何必擔憂呢?”

簫秦暗暗點頭,錢公公的一番話,看似在講述一段塵封的歷史。

實則是在告訴他,跟隨旂秦帝是他唯一正確的選擇。

要忠心耿耿,不可有絲毫遲疑。

在簫秦看來,軍糧被劫一案,旂秦帝的處理方式已足夠證明,那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恩威並施,尺度拿捏的簡直完美。

即使處死王權治,也不過是剛剛到了某些勢力的紅線,並未真正觸及他們的底線。

也可以看作是旂秦帝對他們的一種警告。

表面上看,軍糧被劫一案,簫秦在朝堂威風一時。

但旂秦帝才是唯一的贏家。

這些話說完,錢公公故意和簫秦拉開了一段距離,似乎不願再多談。

也確實,有了這麼一番話已經足夠簫秦慢慢消化很長一段時間。

而之所以剛醒來,就迫不及待的進宮,簫秦的目的也很明確。

他要帶聖旨去見王權治一面,如果有可能,他想知道,王權治背後的靠山究竟是誰。

這也是他目前解決自身危機,能找到的唯一線索。

本來還以為是宰副張得玉。

事實證明卻另有其人。

這人或許就藏在朝堂之中,藏得極深。

每日虎視眈眈得在陰暗處盯著他。

來到刑部,刑部尚書見到錢公公十分恭敬,倒是對簫秦只是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

隨後親自領著錢公公和簫秦等人,進入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