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大兄終於回來了!”王澤聽到何亮返回的訊息大為驚喜,說起來何亮的這次遠航去的時間可真不短。

細細算來從今年的正月份剛過完年開始,何亮率領船隊在種子島跟上王澤的船隊南下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有十個月的時間了。

“羊先生,咱們去碼頭迎接一下何亮,秦津和長州的事情咱們邊走邊說!”王澤等不得頓時就想要到港口去迎接一下,說著王澤又招呼曹安、鄭魁等眾人道,“走走,咱們大家都過去,也不知道何亮這一次去這麼久都到了哪些地方!”

堂內眾人除了卓然、羊枯外,大多數人同何亮都是關係密切之輩,不是何亮的長輩就是何亮的兄弟一輩,聽說何亮返航回來的訊息早就按耐不住了,這時王澤一發話,一個個都答應著往外湧出去。

鄭魁跟著眾人的腳步呵呵笑著對王澤道:“以前在濟州島、秦津港口老是聽那些過往的海商說西洋之地多珍寶,這次何亮去了那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都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大家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去,因為秦津郡守府距離港口也有個七八里的距離,所以大家還是要騎馬過去的,不過哪怕是牽馬的空檔羊枯也沒閒著,緊跟著王澤的腳步在王澤一邊述說著自己對長州以後發展的計劃。

“小侯爺,長州那邊經過我們多次進攻,如今我方佔領的土地已經不比秦津小多少,而且到現在為止一共遷移過去普通民眾人口也將近有七八萬人了,在下以為還是儘快在長州設立郡縣為好!”

“既然先生之前一直負責長州的民政事務,那麼就由先生推薦一個靠得住的人選吧!”王澤一邊將自己回來後騎乘的那匹棗紅馬牽出來,一邊回答羊枯,這一會負責馬匹計程車兵已經將戰馬的鞍韉捆綁好。

羊枯見王澤乾脆利落的閃身上馬也是趕忙騎上馬來,跟上王澤的速度繼續講道:“具體的人選我這裡倒是有了一個!此人姓管名禹晤,是東萊郡人士,自從前年時他便隨船隊來到濟州島,開始時因為寫的一手好字便在我帳下做一個文書,後來我看他頗有文才便逐漸提拔他,這將近半年的時間都是他協助我處理長州的事宜!”

王澤扭頭看了一眼羊枯微笑道:“既然是經過先生考驗過的人選,那就先讓他暫時擔任著長州郡守吧,等以後做出成績了再正式任命,改天先生讓他到我這裡來一趟我也好見見是個什麼樣的人才!”

羊枯見王澤對自己選擇的人報以肯定的態度心中也是頗為高興,也是加快馬速緊跟著王澤的後面往不遠處的秦津港疾馳而去,後面曹安、鄭魁、卓然、燕老大等一干文武官員帶著數百侍衛騎馬緊隨其後。

騎馬到港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這時碼頭上早就圍滿了聞訊趕來的人群,有前來趕熱鬧的民眾,有和何亮船隊船員相熟的朋友甚至親戚來探望的,當然也少不了在港口內維持秩序計程車兵。

港口內停著足足有三十餘艘船隻,同何亮出發時帶著的船隊數量差不多,看來這一路還算安全沒出大問題,可是等王澤走近了才發現幾乎每一艘船隻的船舷等位置都遍佈著不少的傷痕,甚至還有修補過的痕跡。

王澤趕來的時候船隊正在往下抬東西,大都是從南洋、西洋等地帶回來的珍貴事務,在碼頭士兵的護衛下這些裝在箱子裡的珍貴貨物很快就被裝上了馬車,它們要被運到南洋商行在秦津城內的總部去。

等當王澤再一次看到何亮的時候,何亮正打著赤膊指揮船員從船上卸貨,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人就是那個印象中陽光燦爛、和藹可親的何大兄,曾經白皙的面板變得黝黑了許多,看來是被熱帶海洋上炎熱的陽光曬得太厲害了,倒是何亮的牙齒顯得比以前白多了。

“大兄!你這回可是受苦了!”王澤有些激動的拉住何亮的手,看來何亮去的地方肯定不近,如果只是去到了南洋的話只需要幾個月時間就可以了,絕不會超過半年時間。

見王澤和羊枯、曹安、鄭魁等人都前來迎接自己,何亮的心裡也是暖暖的,他一咧嘴露出滿口的白牙笑道:“哈哈,大家都來接我們,看來我們的面子還真的挺大!多謝多謝!”

見何亮開著玩笑,王澤也是笑道:“大兄還是那麼愛開玩笑,我已經讓城內準備好了上好的香湯和酒席為你們接風洗塵吶!大兄就快點和我們一起回去吧,也讓長久在外漂泊的兄弟們享受一下家裡的味道!”

“不急不急!小郎君你猜猜我這一趟都帶回來了什麼東西!”何亮一臉神神秘秘的,不過因為不知道這一年發生的事情,還是稱呼王澤小郎君。

王澤想了想才說:“大兄呀,我哪裡知道你這近一年的時間都去什麼地方了!只有你說了去了哪些地方我才能猜出來呀!”

何亮微笑道:“看來你也猜出來我不止去到了南洋,我後來跟著一支南陳的商船隊去了一趟西洋佛祖的家鄉!”這時中國人都是稱呼後世的印度洋為西洋,佛祖的家鄉現在可是在內陸的泥婆羅(尼泊爾)地區,難道何亮去了那裡?

一邊猜測著王澤心中有些疑惑,不應該呀!何亮去那裡幹什麼?關鍵是去泥婆羅要透過很長的陸路,何亮沒有必要去那裡呀!

想到這裡王澤疑惑道:“難道大兄去了泥婆羅,可是那裡能有什麼吸引你的?另外西洋的珍寶我也聽說過一些,以前南陳從西洋回來的商船一般帶回來的無非就是象牙、犀牛角、香料這些東西為主,另外聽說西洋各地也盛產寶石難道大兄帶回來的是這些東西麼?可是這些東西南洋也有不少呀!”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