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李睿,你不是說,你不打算放棄的嗎?”茅不易站起了身,有些不樂意了。

“老村長,馬哥是自己人,誰辦酒廠不是辦啊。”李睿故意說給馬大貴聽。

馬大貴見狀,忙說道:“就是就是,李睿說得對,老村長,你先坐下聽我說嘛。”

茅不易氣道:“有啥好說的,這酒廠是李睿的心血,他辛辛苦苦創業是為了啥啊,還不是為了村裡的老老少少,有困難了,你們不來幫襯也就算了,反而來搶奪勝利果實,這算是哪門子事啊。”

“老村長,唉,說啥好呢,誰會搶奪勝利果實啊,你都沒聽我說完呢不是。”

李睿拉了一下茅不易說:“老村長,讓馬哥說完,咱們好好聽著就是了。”

馬大貴笑了笑說:“老村長,你就沉不住氣,你看李睿,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很沉穩。”

“馬哥,你就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吧,老村長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李睿倒是壓制住了心底的憤怒,這馬大貴要是安一丁點好心,他都不會信的。

茅不易這才坐了下來,臉上也沒了剛才的笑意。

馬大貴看了茅不易一眼,這才輕聲說道:“老村長,其實不是我說,之前李睿辦酒廠的時候,我是很支援的,我也想他能為咱們村搞點致富的專案,但是李睿,你真覺得你是做生意的料子嗎?”

茅不易哼道:“咋就不是了。”

“先不說有人往砸了你的酒罈,李睿,你選擇桃花溪作為水源這件事,它就是一個錯誤,我們本身以為你會找我們商量一下,可是你沒找,就是自己胡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馬大貴直盯著李睿說道。

茅不易很不服氣的說道:“桃花溪水龜村人人都能用,酒廠用桃花溪水何錯之有。”

李睿倒是感到可笑,看了眼馬大貴說道:“馬哥,你說的沒錯,在做生意這方面,我確實不是塊好料子。”

馬大貴笑道:“老村長,你看看,李睿自己都承認了,為什麼我過來要問你們繼不繼續辦酒廠,其實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掙點錢不容易,這釀酒不光搭人還得搭錢,吃力不討好,辦好了你們能賺到錢,辦不好呢,那就是血本無歸啊。”

茅不易聽到這話,也沒再說話,眼下酒廠確實遇到了麻煩,馬大貴說的也是實話。

這時,李睿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冷笑道:“馬哥,謝謝你能為我著想,但是你放心,這酒廠我會繼續下去,古話不是說嘛,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而我就是那有心人。”

馬大貴也跟著站了起來,直接說道:“李睿,你怎麼冥頑不靈呢,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謝謝你的好意了,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我爭得就是這一口氣,不想被村裡人笑話我李睿,所以馬哥,你就請回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去了。”

李睿可不會相信馬大貴的屁話,說完就轉身出了院子,往自家門走去。

馬大貴抬起了手,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茅不易哼笑道:“大貴,你也看到了,這不是冥頑不靈,也不是固執,而是一口氣一個面子的事情,李睿說的對,不光是李睿要爭一口氣,咱龜村也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好好,你們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只能言至於此了,我走了。”

看著馬大貴出了院子,茅不易才喊道:“我送送你吧。”

“不勞煩老村長你了。”

茅不易剛把馬大貴送走,李睿又折返了過來。

“李睿,你說他想啥呢?”

“這不是明擺著嘛,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一環套一環,目的只有一個,不想我把酒廠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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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到底是誰指使的呢,總不會是侯德林吧?”

顯然,茅不易也不認為侯德林有這樣的能耐收購龜酒集團。

“事到如今,我不妨跟你交一交底,”李睿說道:“這件事目前是因為楊剛的反對引發的,但我總覺得在楊剛這一因素的後面還有別的玄機。”

“楊襄理?不會吧,他不是挺支援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