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族長站了起來,嘆息一聲,“徐家盛的確不是個東西,我們柳家人也被他打壓。這些年很多人都離開了,留下來的,都是捨不得故土的。”

“以前沒有能力對付徐家盛,現在盼兒,你有大本事。你說怎麼說,我就怎麼配合你,絕對不含糊。”

笑話了,柳盼兒的夫君現在是桑城,乃至整個北方最大的官。

徐家盛就算再牛,能牛得過大都統嗎?

根本就不用選擇,柳族長當即站在柳盼兒這一邊。

相比較贅婿徐家盛,柳盼兒至少是柳家族譜上的人,是柳家人。

柳盼兒點頭,這個族長還算是聰明,輕聲問:“二爺爺,你有什麼好辦法?”

聽到柳盼兒已經成為柳族長二爺爺了,貓兒姐才給柳族長上茶。

柳族長喝了茶之後,心裡更不害怕了,思索片刻之後,才緩緩說:“盼兒,雖然徐家盛不是個東西,但他的確是你生身父親。由你出面狀告,不管是人倫,還是從禮法,都不合適。”

“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是柳家族長,我以柳家族長的身份狀告徐家盛毒害我堂兄和堂嫂。這是其一的罪名,但這個罪名,時隔多年,未必能找到當年的證據和證人,他們死不承認,其實也沒辦法。”

柳盼兒點頭,“二爺爺,說的是,那接下來怎麼辦?”

柳族長這些年不是沒想過對付徐家盛,奈何形勢不如人,還有一個拖後腿的兒子,所以那些辦法也只是想想而已。

其實他想到辦法,可能柳盼兒和大都統都想到了,但礙於身份不能說,也不能做,但他能可以啊!

這時候,他想到了在路上,那個叫霍成達的小哥,說他好好配合,可以安度晚年。

他現在土都埋到脖子了,一條腿踏進棺材,還有什麼可怕的!

為了柳氏一族,為了他能夠安度晚年,有什麼不敢幹的!

柳族長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上面的狀告,可能沒有結果,但接下來他徐家盛隱瞞已經在老家娶妻生子的事實,騙我徐家的婚事,而且還折辱我侄女柳雲兒,霸佔我柳家產業,慢待我堂孫女柳盼兒,這些可都是事實。”

“以前徐家盛手眼通天,咱們就是佔理,但也不能打贏官司。可現在盼兒,你比徐家盛厲害,所以這官司咱們能夠打贏。到時候,徐家盛現在的一切,又能重新回到你的手裡,不能便宜徐家那些混蛋。”

聽到這話,柳盼兒點了點頭,“二爺爺說的是,我這裡有個小院子,你帶著家人住進去吧。至於你那好賭的兒子,留在身邊也是禍害。你要是信得過我,直接把你兒子扔到我夫君的大營。不好好訓練,就沒飯吃。軍紀嚴明,不能賭博,一經發現,杖四十。雖然不成器,但或許還能成人。”

柳族長一聽這話,當即答應,“多謝盼兒,我現在就綁了那個混蛋扔進去。反正我現在有了孫子,就算在大營裡操練死了,也無所謂。只要不再繼續禍害我就行,我真的被這個兒子連累地夠夠的。”

兒子就是傳說中的討債鬼!

虎毒不食子,他下不了手,就讓能下得了手的人管管吧。

反正柳盼兒不會故意弄死他兒子,如果不小心死了,那就也是活該,他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