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芽芽也被迫悶在家裡,就盼著陸連衡回來。因為她鬧她哭的時候,白棠哄她,說爸爸回來就能出門了。

陸連衡跟白棠和芽芽約定晚上在外面吃飯,之後去了醫院。

他去看杜雁秋,聽說她在那兒砸了不少東西,情緒很不好。

杜雁秋在喬都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可當他聯絡她們的時候,她們都拒絕出面。

杜家出了個殺人犯,柳文竹和那場大火已經在圈子裡成為最熱門的話題。現在,沒人願意跟杜家扯上關係。

也就只有陸家。

昨天晚上,沈錫珍派人處理杜父和杜夫人的後事,還為杜雁秋付了醫藥費,並找人在病房照顧。陸連衡過來的時候,這裡什麼都安排好了。

杜雁秋躺在病床上,兩眼呆滯。

陸連衡向護士詢問了情況,之後坐在旁邊。

慢慢的,杜雁秋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她通紅的眼睛眨了眨,五官突然變得猙獰:“你還有臉來?!”

陸連衡抿了抿唇,低聲:“一切都會過去的。”

“過不去,永遠都過不去!”杜雁秋坐起來,渾身都在激動的顫抖,“陸連衡,你我從小認識,一起長大,我父母對你也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們!你早就知道柳文竹不是好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你一回國就跑去跟他領證,我有什麼機會告訴你?我知道他的身份時,你和杜家就已經陷進去了。”

陸連衡心裡把杜雁秋當成妹妹一樣看待,正因為重視,他覺得有必要要事情都解釋清楚。他一字一句的說,“柳文竹出軌,是我和杜伯伯設計的,為的就是逼你離開柳文竹。這麼做,也可以讓柳文竹誤認為,這是商界爭鬥中挑撥離間慣用的套路,至少還不會對你們下手。”

到這一步為止,陸連衡還能夠控制局面。

但在杜父對杜雁秋說出那番話,杜雁秋消失之後,一切都失控了。

他已經安排杜父和杜夫人出去避難,但他們想等杜雁秋回家,還是留在杜宅。

因此,命喪火海。

杜雁秋想起火災那天,杜夫人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她都拒接了。她還收到杜父的簡訊,要她趕緊回家。但當時她一心想跟著柳文竹,根本沒有理會。卻沒想到柳文竹轉頭就忘杜宅放了把火,燒燬了一切。

後來,柳文竹也死了。

她以為自己應該會開心的,可是她還是好痛苦好痛苦。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原本幸福美好的生活,突然之間都沒有了。

杜雁秋恨,她需要一個發洩點,她恨夠了自己,也開始怨恨身邊所有的人!

尤其是陸連衡!

她把桌上的東西全部砸向陸連衡:“全部都是藉口,我不想看到你!”

…………

芽芽一到商場,就買了好多小玩具。走累了,就要白棠抱。

白棠抱了幾分鐘,腰背就有點撐不住了。保姆想把芽芽接過來,芽芽晃著腿哼唧不肯。沒辦法,白棠只好帶著她坐在椅子上,跟她一起看新買的圖畫書。過了一會兒,芽芽就不想看了,心裡只想著玩兒,也想快點見到陸連衡。

“給爸爸打電話好不好?讓他過來。”

芽芽撅著小嘴,眼睛眨巴眨巴看著白棠。

白棠怕陸連衡現在有事,說發簡訊問問。

芽芽看著她點開陸連衡的聊天框,就開始叫“爸爸”,好像對面能聽到一樣。

白棠就按了語音條,讓芽芽說話。

芽芽問陸連衡:“爸爸,你什麼時候過來呀。”

幾分鐘後,陸連衡回了語音電話,芽芽捧著手機跟他聊,白棠偶爾搭兩句。

陸連衡在過來的路上,他讓白棠她們先去餐廳,他已經預約好了,報他手機號就可以。

白棠帶著芽芽過去,途中路過一家玩偶店,芽芽看中一個兔耳朵髮箍,要白棠也一起帶。

陸連衡進到餐廳找到兩人的時候,一大一小頭上,都帶著粉粉的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