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連衡已經走到她身邊,坐下來。

半個月不見,白棠卻覺得他瘦了。

陸連衡沒有說話,將她抱在懷裡,呼吸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心慢慢沉定。

白棠窩在那兒沒動,輕聲問:“事情……都結束了?”

陸連衡:“算是。”

他把事情經過大致跟白棠說了說,沒什麼細節,只是平平淡淡描述了下。

如今杜家,只剩下杜雁秋一個人。

杜雁秋精神狀況不好,昏迷了很多次,已經被送去醫院。

陸連衡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眸始終低垂暗著,整個人一動不動像座雕像。

而他利用柳文竹搗毀一個窩點,喬都最近會風平浪靜。

不過那些人還會伺機出動,柳文竹這類,都只是蝦兵蟹將,就像是被人佈置在喬都的一顆棋子。

陸連衡懷疑,柳文竹那麼幹脆的毀了杜家,除了報復之外,是不是在有意隱瞞什麼。如果,他是在利用杜氏,為他上面的人做事……

那麼整個喬都以及商界,大概都已經暗插不少棋子。

想到這兒,陸連衡沉沉閉上眼睛,感覺身體好累。

他抱了白棠很久,白棠也由他這麼抱著,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不知多久,他看到床頭櫃上的時鐘,已經過了零點。

“我去洗洗,回來陪你睡覺。”

陸連衡起身脫掉上衣,白棠看到他的後背和胳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和淤青。

相比於之前,這些都只是很輕的皮肉傷,但處理不好也很容易感染。

白棠說:“我幫你洗吧,順便給你上點藥。”

陸連衡溫柔拍拍她的腦袋:“你身子不好,躺下休息吧,我自己來。”

等他進浴室後,白棠在那兒睡不著,還是起來給他找了藥,站在門外送進去:“用這個,見效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