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聽到對面的厲喝,將驚魂從空中拋了一道,砍斷了藏身的草叢,本他不想招惹是非,但現在對面的人是已經發現他的行蹤,且也無處可逃了,索性挑明瞭。

對面的魔界的侍衛沒想到一柄寒光劍橫空而出,被這劍光閃得措不及防,抬手擋住了那凌冽的劍光,迅速往一旁躲去。

“有情況!快去!”剛還在前面準備收隊的魔界侍衛隊們,聽到這一陣刀光劍影,立刻大喊,忘川知道已然驚動了冥界和魔界的人了,此地不宜久留,若是人多了事情鬧大了想脫身就不簡單了!

忘川脫下了那一身魔界侍衛的衣服,快步往三渡河邊跑去,那名侍衛在其後緊追不捨,冥界的大門開啟,出來一群持刀的侍衛朝著三渡河邊來,忘川從天俯從,觸到了一顆彼岸花,連同泥土一起拔出。

“哪裡跑!”忘川準備離去,那人抓住了忘川準備離去的腳步,忘川看著彼岸花在自己的手中,花蕊還鮮紅奪目,情急之下提劍一劃,抓住了他腳踝的那人,瞬間手上一長道劍傷,痛苦地倒下地上,痛苦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忘川已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起來,黃泉甬道上全是黑壓壓一群人,忘川運用了體內的真氣,往空中跳去,驚魂劍似乎也感知到了他的困難,在空中帶著他往更高的雲中衝去。

雲波夫人聽聞有人擅闖三渡河禁地,怕彼岸花的秘密被洩露出去,她看到空中那正欲離去的仙君,長袍一甩直往空中衝去,雲波夫人的法力比忘川高出不少,忘川看到後有追兵,更加快的往前飛去。

雲波夫人抽出自己的荊棘鞭朝著忘川甩去,忘川躲了過去,驚魂劍感知到了忘川的危險,瞬間分身為無數把的劍身與雲波夫人纏鬥了起來。

“驚魂!”雲波夫人是認識這把劍的,在仙界呆過的人,怎麼會不認識這把劍?

忘川見雲波夫人緊追不捨,乾脆停住了腳步與她纏鬥起來,他看到眼前這位夫人神色肅穆,頭上頂著一人骨做成的發冠,周身氣質挺拔,耳墜的赤焰珠,手持的荊棘鞭。

“你是何人?為何闖我冥界禁地?”

忘川並未說話,他想起了秋水背上的鞭痕,直至現在都未完全消失,又想起妖界口中的“誅殺令”,想必這位就是雲波夫人了,忘川一個閃身快速地到了雲波夫人的身邊,提起驚魂劍就往她刺去,雲波夫人老謀深算,雙指夾住了劍尖,一個用力忘川甩至一邊。

忘川揣在懷中的彼岸花隱隱露出了頭,雲波夫人看著鮮紅如血的彼岸花,瞬間就明白了。

“呵,不孝女,果然是為了秋水那個孽障闖我冥界禁地,早前就聽聞說秋水與人私奔,原來我這女兒真是神通廣大,不僅繞在魔界少主的心頭,就連仙界的人都對她如此死心塌地,從前我還真是小看了她!”

雲波夫人語帶譏諷,忘川將那彼岸花往裡放了放,聽到雲波夫人如此看輕秋水,想起她背後的劍傷,心裡的氣憤瞬間上升了。

“你既不把她真正當作女兒,何必管她將來的路?既然做不到母親般的憐愛,不顧昔日的情分,我想她也無需為你這不見天日的冥界再費一分神。”

忘川還未等她反駁,驚魂劍化作無數把劍身朝著雲波夫人衝去,雲波夫人將荊棘鞭與之糾纏在了一起,忘川趁著她不備之時,抽出驚魂劍的本身朝她刺了去,雲波夫人的右臂被刺傷,鮮血直流。

“你!”

“你將秋水如棋子般拱手讓人,但秋水於我,可為她負天下人。”

忘川大步流星地御劍前去,雲波夫人被驚魂刺傷,這仇是徹底結下了,那一名被忘川砍傷了手臂的魔界侍衛,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等到被抬去巫醫處時,驚魂劍的劍氣過於兇猛,且那侍衛的法力低微,還未等巫醫診治,他便因為元神損耗,精力盡竭而亡。

雁行高和雁景麗在閣中坐著,聽著魔界的人上前來報,說仙界的人與雲波夫人打鬥打傷了雲波夫人,還殺死了一名魔界的侍衛,擅闖了冥界的禁地三渡河,雁行高拍案而起!

“我等正愁不知找何理由在與仙界決一死戰,如今看來,仙君先犯我們在前,這下子,我們不為魔界中人討個說法也是不行了!仙界履與魔界發生爭端,主君又還在仙界囚著,他們是當我魔界沒人了嗎如此這般騎到我們的頭上來!”

雁行高氣得吹鬍子瞪眼,魔界休養生息了這麼久,如今又有冥界這個姻親,仙界與魔界那是幾萬年的世仇了,雲波夫人既然捲了進來也不能放任不管,雁景麗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兩人在閣中都思考著該如何與冥界說明此事,一同攻入仙界。

“少主!”正當二人商討之時,巫少廷步履匆忙從外而來。

“參見少主!”雁行高和雁景麗躬身行禮,巫少廷在書房中也聽說了此事,趕忙找過來,他心有想法營救自己的父親,只是這麼多年,既沒有親兵衛隊,也沒有實權,如今仙界的人主動惹上了魔界,這不就是正好一個機會攻入仙界嗎?

“二位長老可有聽說仙界仙君殺死我魔界侍衛,打傷雲波夫人之事?”

雁景麗本想開口,被雁行高搶先一步:“哦?有這等事?”

巫少廷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心中氣憤,巫少廷一直想將雁行高的兵權奪過來,正好沒有好的理由,總不能無緣無故將兵權要過來,想必他也是不肯的,麗不知道雁行高唱的事哪一齣戲,只在一旁默默不說話。

“二位長老,如今仙界挑撥在先,我父親已在仙界萬年,何不趁此機會與仙界討個公道?這幾千年來我魔界休養生息並無四處尋釁滋事,如今仙君不分青紅皂白打傷我魔界中人,總不能任由他們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

巫少廷說得相當憤慨,雁行高眯著眼看著今日這般鬥志昂揚的少主,試探性地問了起來:“那少主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