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慕禾都未曾好好見過自己這位沉睡萬年的婆婆。

從前只是知道魔界的夫人是一位仙子,因犯了天條與魔君相愛,生下了巫少廷而被仙界懲罰卻從不曾見過,今日得見,果然驚為天人。

巫少廷是有仙界血脈的 ,所以他的法力遲遲沒有得到增益向來也有此緣由,巫見古將他們二人叫到跟前,對著他二人說。

“來拜見你們的母親。”

巫少廷和慕禾齊刷刷跪下對著人事不省的錦瑟行禮。

“兒臣拜見母親。”

巫見古曾以為與錦瑟在魔界紮根之後,二人便可攜手逍遙,待來日享普通凡人的兒孫繞膝,天倫之樂,可天不由人,錦瑟如今不能與他一同坐於朝堂享群魔參拜,也無法享兒子兒媳敬重。

“慕禾,這烈火冥丹,你可知?”

巫見古問向旁邊的慕禾,慕禾轉過頭來,將那烈火冥丹拿在手中細看了半天,從前她在冥界之時就已經聽說了這冥丹的神奇之處,奈何母親一直不曾讓她和秋水過多瞭解,現如今將這冥丹拿在手中,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如何使用。

“父王,兒媳在冥界時,母親並未過多讓我瞭解此物,此乃我冥界聖寶,之前......”她看了一眼巫少廷,繼續說道:“我冥界叛徒秋水叛逃時,曾偷走一顆,或許將秋水抓來,便可知曉。”

巫少廷一聽這話哪裡還坐得住,急忙開口阻止道:“秋水是否是叛徒尚且不能依你們定論,況且這是你冥界事何以需要我們魔界出手?!”

巫見古這幾日聽聞了慕禾和巫少廷的事,以及本來他中意的並非慕禾,新婚之後他們夫婦二人也一直分院別居,並沒有如膠似漆的新婚喜悅,看他二人劍拔弩張之勢,流言所言不假。

巫見古伸手打斷了巫少廷的少年怒意,對著慕禾說:“此乃你冥界聖物,傳說可使人死而復生,成仙成佛皆在此物,只是如今你母親雖將此物贈與了我,卻不曾說明要如何使用,這......”

慕禾立馬明白了今日叫他們二人來是何意思,便自請領命道:“父王稍安勿躁,今日等日頭下山了,我親自回去一趟冥界,詢問清楚便可。”

巫見古看著這兒媳甚是滿意,無需他多言便知他作何想,況且他剛回來有了冥界在自己身後的助益,做起事來也會更加的沒有顧忌。

二人轉身離開之際,巫見古叫住了巫少廷,與他長談了一番,巫少廷看著父親對他如此語重心長,面露難色。

“父王, 你與母親也是愛在深處,情深意切之人,總該懂兒臣的心思,我與慕禾實無男女之情,此刻若要兒臣與她勉強同床共枕,還需要有子嗣,恕兒臣做不到。”

“既已成舟,如今我魔界需要後援力量,你與秋水已然有緣無分,慕禾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姑娘,聽聞她殺了長老們的威風,將魔界的軍權奪了過來,這對於我魔界才是好的少夫人,若你身為少主卻與自己的夫人不睦,難免讓人生疑,情愛故可令人沉迷,但卻不能抵萬軍,破千甲,今日你便搬回房中,莫叫傷了冥界的心。”

“父......”

“無需多言,按我說的去做便可。”

巫少廷無奈,只能回去磨磨蹭蹭叫人將自己的被褥搬回慕禾的房中,他卻遲遲不肯踏入,自芸娘不見了之後,他每日都會吩咐人去四處找尋,還是一無所獲,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同他買回來伺候芸孃的侍女,都不見了蹤影。

雁鹿鮮對少夫人命人送來的這個小美人,受用得很,儘管她日日哭鬧,不似勾欄瓦舍裡那些媚貨那般懂事,可雁鹿鮮吃多了外面的野味,如今有了這麼個家珍,新鮮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芸娘被困在此處已久,屋子周圍重兵把守,幾次她想闖出去均被人擋了回來,日日被這雁鹿鮮糟蹋,凌辱,儘管她拼盡全力反抗,到底一個弱女子怎可與男人相較?如今她心已開始有些麻木,開始另換一副模樣,不再一味用強,而是偷摸著找尋機會,逃走,那日擄她來的女子想必就是爺的妻子,將自己如同禮物一般送出去,看情形還是在這宅院之內。

雁鹿鮮被叫去議事,魔君歸來魔界上下皆驚訝,萬年來他的大哥和二姐把持了魔界,如今正主回來,還不知要生出什麼樣的事端,回來的路上,他被慕禾身邊的侍女攔下,叫了去。

“參見少夫人。”

慕禾見是他,看他那滿面紅光賊眉鼠眼的樣子,便知芸娘是對了他的胃口了。

“送與你的璞玉,感受如何?”

雁鹿鮮一聽是這話,立馬靈機一動接過了話茬。

“多謝少夫人眷顧,那璞玉觸手生溫,通體香軟,實則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老奴受用得很。”

慕禾一聽他這話,便知這雁鹿鮮的心算是攏住了,慕禾便開始了自己的下一步。

“鹿長老,你是看著我第一天就被大長老和二長老刁難的,我不過一介婦人,即使身處高位也需要由人力可用,如今魔界主君回來了,少主已成家,這魔界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