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禾心中的怨氣逐漸聚集,那人看準時機,將她的臉扳正過來看著銅鏡。

“慕禾,看看你的臉,不比秋水差,看看你的身段也是足以讓好兒郎匍匐在你身下,你再看看你的法力,要是有我的助力,你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那人在她的耳邊低聲輕語著,一字一句都讓慕禾心底的本被理智壓抑住的怒氣和慾望一絲絲的勾起來,慕禾也細細打量著自己的臉,手心裡燃起了一股冥火。

那人更近一步,褪去了慕禾的衣衫,看到了她背後的兩道鞭痕,她從上面輕撫過之後,那鞭痕有些疼,慕禾的眉頭緊皺了一下。

“嘶......疼”

“我幫你,你就不疼了,”那人付下身去,張嘴親吻了那兩道鞭痕,待她再抬起頭時,鏡子裡竟然出現了巫少廷的樣子。

“你!”

“慕禾,剛才感覺如何啊?”

慕禾瞪圓了眼睛看著鏡中自己愛慕已久的巫少廷的樣子,往後退了兩步,那人越靠越近,將慕禾逼至角落,輕輕牽起慕禾的手,看著她隻身著肚兜柔滑手臂的肌膚,欲吻下去。

慕禾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呼吸愈加急促,胸口起起伏伏,但是最後還是一把推開她,彼岸花精幻化成慕禾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堂堂冥界二公主愛慕魔界少主,思君心切,這麼急不可耐嗎?”

彼岸花精一陣陣的笑聲,慕禾的心裡泛起一陣怒氣,抄起隨身的崑崙扇朝她猛地丟過去,彼岸花精幻化成了一股青煙輕巧的躲到了慕禾的床上,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我以為冥界的人都心狠手辣,不知你還有這情意紛飛的時候,成大事者,萬事皆可拋,你這樣思前顧後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彼岸花精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一陣譏諷。

慕禾穿上衣裳後便不在理她,這彼岸花精不知何時開始,總是深夜出現在她的閨房之中,起初她以為她對她心存歹念,後來看她每次都能窺探她的內心,將她整個人看得一乾二淨,便也習以為常,只是她雖心有不甘,不甘自己只是母親的一個棋子,不甘處處被秋水壓著風頭,但想起自己若無母親的收留,這些年若無秋水的保護,只怕自己莽撞的個性早就身首異處。

彼岸花精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是默默離開了,但是她還在回味剛剛彼岸花精化作巫少廷的模樣輕舔自己傷口的樣子,那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秋水的傷斷斷續續養了幾日,巫少廷日日跑來探望,都被秋水以不方便見客為由打發了出去,雖日日吃閉門羹但是巫少廷卻不以為然,仍然送來許多魔界的珍貴藥材,這龍鱗草是魔界獨有的療傷神藥,生長在群魔盤錯的邊界之地,極難取得,傳說能使肌膚恢復如初,巫少廷竟也把這樣珍貴的藥物送了過來。

“雲波夫人安好,”巫少廷今日正欲離去之際,正巧撞見了來探望秋水的雲波夫人,本身面無表情的她見到了巫少廷,忌憚著他魔界少主人的身份也不得不笑臉相對。

“少主,秋水這幾日多有得罪,還請少主見諒,老身定當好好開導她。”

“不礙事的,秋水是這樣的個性,面冷心熱。”

雲波夫人再次打量著這位魔界未來的主人,火麒麟令在他的腰間懸著,那麒麟圖案散發出一股暗金色的光亮,魔界曾也是能有力量與神界,仙界抗衡的,如今雖敗落些許,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此時侍女正好過來,說妖界的右妖相有要事要見夫人,請夫人去前廳議事,那侍女眼神閃閃躲躲,也不敢直言是何事。

“說吧,什麼事?”

“右妖相......右妖相帶了一眾妖界的人來此,說......說傾慕大公主,想來議親......”

雲波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這巫少廷先聲奪人。

“議親?妖界與冥界曾經宿怨頗深,議什麼親?!”

巫少廷說完欲轉身準備離去,雲波夫人開口留住了他。

“少主且慢,這妖界來得突然,還不知具體是什麼情況,待老身去了解清楚再做打算,畢竟是我們的家事......”

雲波夫人緩緩道,巫少廷雖火急火燎但是也不能如何,確實這是冥界的家事,他與冥界並無瓜葛,貿然而去還不知道生出多少事端出來,他也只能聽雲波夫人的勸,按奈住了自己的心急。

雲波夫人攜著侍女往前廳走去,侍女不解的問道:“主公,妖界的人明明要議親的是二公主,為何要奴婢說是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