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上官璃驚呼一聲,這一聲引得一直盯著楊鑄的鐵鑫都投來了一線目光。

“夫人沒事,我接著你呢。”

軒轅夜嘴角帶笑,就著這個姿勢,把她整個人都攬進了懷裡。

“白爺,這可是在外人面前。”

上官璃斂眸,掩住了脖頸處起的一層雞皮疙瘩,笑意盈盈道。

“無妨,當他們不存在就是了。”

上官璃嘴角一抽,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但是戲都演到這個份兒上了,她也不能中途撂挑子,只能勉為其難地把他的胸口當牆,輕輕地靠著。

屋裡的另外三個人都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疼,張全乾笑一聲。

“白爺夫人果然情深義重。”

這中毒的人還躺在床上呢,他們就開始蜜裡調油了。

一邊的西圖靜靜看著,她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所以並沒有失態。更重要的是她剛剛看見上官璃往後倒的時候手裡閃過了一道銀光。

片刻後,在鐵鑫的目光之下,楊鑄的臉色漸漸和緩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順暢了。

張全略一偏頭,自然看見了楊鑄的情況,連忙道。

“楊爺似乎有所好轉了,多謝白爺贈藥,我們這就把楊爺帶回府衙,不出兩日,此事必定有所定論。”

說著,他回頭瞄了一眼鐵鑫。

後者會意,就要彎腰把楊鑄扛起來。

“慢著。”

說話的是不著調了整整一早上的軒轅夜,他的聲音驟然沉了下來,不似之前那般隨意。

張全眼中精光一閃,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爺還有什麼事嗎?”

雖然他看上去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但在上官璃眼裡,他渾身最重要的幾個肌肉節點都在剛剛的一瞬間緊繃了一下。

哦,練家子。

她淡淡想著,接下來才是今天最重要的時候。

無論上官璃手段再怎麼高超,能一面用藥壓制住百年夏草的藥性,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用銀針解開了楊鑄身上的穴道,讓他的臉色看上去與吃了百年夏草一般無二。

如果楊鑄被帶走了,只要到時候他不死,這些準備就會變成她就在白府最有力的證據。

所以這個人,不能讓他們帶走,至少現在不能。

軒轅夜輕輕放開了環住上官璃的手,忽然笑了笑,他說。

“兩位是不是以為我剛回來,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了?”

張全臉色一變。

“白爺何出此言?”

“我確認自己的酒樓沒問題,為什麼會出事?出事的又為什麼還剛好是與我白家有淵源的人?”

軒轅夜的詢問如疾風驟雨,根本沒給張全反應的機會。

“張主簿帶人上門讓我醫治,在臨揚百姓的眼裡已經是預設此事與我有關。現在你們再把人帶走,萬一府衙裡有那麼幾個看不慣白家的,隨便動個手腳,下次再見張主簿,是不是就是對簿公堂的時候了?”

這番話全然是站在白朮的角度所說,而且句句切入痛點,並非能夠隨意糊弄過去的。

上官璃在一旁靜靜看著,越發覺得軒轅夜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