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江市最熱的話題只有兩個。

茶道會,和古傢俬房菜。

作為當事人,古飛鵬和白千燁沒到兩個月不得不來找左鋒商量。

因為茶和酒跟不上供應了。

“瘋子,現在想停都停不下來,咋搞?”

古飛鵬故意說得挺懊惱,那眼睛卻掃了左鋒好幾回。

左鋒先看看古飛鵬,在看看白千燁,問白千燁道:“燁子,是他拖你來的吧?”

白千燁婉兒一笑沒說話。

左鋒微嘆,手指敲著桌面,又微微搖頭。

“我聽耗子說,燁子跟在柯老爺子身邊的時間很長,有十年?”

白千燁說:“有十一年。”

左鋒問:“那耗子跟了幾年?”

白千燁說:“師兄不一樣!師兄學三年,要實踐三年,從六歲就跟著師父呢!”

左鋒笑了笑。

“手藝是學到了,但,哦,燁子,柯老爺子對耗子留下話了沒?”

白千燁點頭。

“嗯,有的。”

左鋒:“能說嗎?”

白千燁說:“師父當年就笑著說了一句,性帶命運命無壽,命主心結心自平。”

左鋒略微一想,對古飛鵬笑道:“柯老爺子真瞭解你!”

古飛鵬有點懵。

“怎麼說?”

左鋒道:“老爺子知道你的性子不定,所以要你在關鍵的時候想一想,是財富、被追捧重要,還是你的初心重要!”

“你的初心是什麼?”

柯老爺子的話是說如果古飛鵬由著性子來,那命運就是被主宰。如果他自己能認清自己,化解外物心結,那就能迴歸本心。

古飛鵬的臉色一陣變換,最終卻紅了。

左鋒這時候的記憶又冒出來一些東西,順口就說出來。

“欲摘天上寶,需用世間財。”

“錢財確實少不了,不能少,不論是平常人,還是修者。”

“我們沒資格論平常人如何,追求財富本身也沒有錯,想富貴還鄉也是本性。”

“但修者自有道理,財富只能是工具,不能反被變成財富的奴隸。”

本來還有些話,左鋒停住沒說。朋友間有些東西無需說透,要留著餘地,只要是明白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