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錦歌強裝鎮定地回答。

可凌子蘇身旁的那小廝,彷彿是新來的人,對錦歌的名號並不知情。小廝“噗”地一聲笑出來:“多新鮮,小郡主散步散到了咱們襄王府。”

凌子蘇直勾勾地盯著錦歌。

“你管我!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瞧著襄王府的風景比皇祖母的壽康宮好!”

錦歌被凌子蘇盯得心裡發毛,又被他那不知好歹的小廝說得沒面子,就索性放大招,破罐子破摔,憑著混世大魔王的名頭,撒起潑兒來。

凌子蘇依然看著她,然後笑了一下。

都說凌子蘇冷若冰霜,臉上從來不會出現第二種表情。錦歌琢磨著,他這不是會笑嘛,還有點小溫柔……錦歌又想起那天花朝樓外馬車上的事,看著眼前的凌子蘇,又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想到這裡,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凌子蘇,心裡又想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凌子蘇就是那天馬車上的玄衣男子。

錦歌臉上紅得如同波瀾般壯闊,再加上凌子蘇還是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她索性別過臉去,竟生出幾分害羞的意思。

凌子蘇想起與她第一次相見,當時自己與瑜白走在一起,她對瑜白的厭煩可都寫在臉上了。第二次偶遇,是在花朝樓旁,她為了逃避追查鑽進了自己的馬車裡,這般頑皮倒也不奇怪。第三次,是在壽康宮裡,說是去看望太后,實際上他也有三分私心,他早便聽說了錦歌站在太后馬車前護駕的事,他有些好奇她是否後怕,可當他進門時,看到她的舞姿時,腦海中就只有“驚鴻一瞥”四個字了。

“回郡主,您是主兒,奴才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管您哪。只是奴才瞧著,您似乎有些累了,若郡主肯賞臉,便讓奴才送您回宮?”

小廝青兒毫無眼力見地說道,但是他給了錦歌一個臺階下,錦歌也順著下了。

過了幾日,瑾瑄安心靜養,腿也好多了,能下地走路了,雖然走得龜速。她決定去壽康宮看看小姐妹,看看錦歌的舞練得怎麼樣了。

瑾瑄慢慢地走到壽康宮,進門剛好見著錦歌在練舞。

“錦歌兒!”瑾瑄叫喚了一聲,錦歌停下動作,連忙過來:“阿瑄,你怎麼來了?不是腳不好嗎?”

“我再不來我就沒有小姐妹了。”

顧瑾瑄靠著門,蠻不在意的打趣道:“你自去了襄王府,就再沒來看過我。”

其實顧瑾瑄想的很簡單,依著錦歌這性子,能一去幾天,多半是幹了什麼丟臉的事怕說漏了嘴,一直躲著她。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樂子,絕對會為自己養傷的日子增添無限色彩。

但是襄王府她不熟打聽不到,就只能從小姐妹這下手了。

“你不是說前兩天去襄王府圍觀我大哥驚天容顏了嘛~”好看嗎?她還沒見過呢。

錦歌手一抖,給顧瑾瑄倒的茶差點潑出來。“怎麼說呢,臉挺好看的…人…也挺好的。”

顧瑾瑄見她這反應,心裡登時留了個心眼。

多新鮮吶,這小丫頭還會夸人呢。

之後她看著錦歌給她跳新排的舞蹈,越想越不對味兒,她總感覺事情不是錦歌去看了一眼凌子蘇那麼簡單,錦歌肯定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

但是顧瑾瑄看了看錦歌那微紅的小臉蛋,也沒好意思問下去,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