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隨著天上的一道閃電,籠罩在德古拉堡上空的黑暗被驅散了,現在城堡的屋頂橫七豎八的插著許多天線,遠遠望去猶如一頭背上長滿尖刺的怪獸。

一道閃電劃過黑暗的天幕,徑直劈了下來,象徵天罰力量的雷霆狠狠的劈在了城堡最高的塔尖上,藍白色的電蛇順著猶如蜘蛛網的線路向下遊走,最後集中到某個被捆綁起來的倒黴蛋身上,巨大的電蛇強行從他的身體穿過,刺耳的放電聲音甚至蓋住了他的慘叫聲。不過這一切都還沒有完,電流穿過倒黴的小白鼠後,被其他電線強行導走,直接撲向邊上的一個肉囊。

這個肉囊大概有一根豬腿大,被電流刺激以後開始劇烈的顫抖收縮,肉囊裡似乎包裹著某個不安分的小傢伙,被電流刺激以後開始向周邊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德古拉伯爵激動的抓著邊上的圍欄,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想觸碰一下那個不安分的小傢伙,但又害怕用力過度傷害它;伯爵的邊上是三個嬌媚的大美女,不過現在掛在她們臉上的不再是嫵媚或典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狂熱與慾望,若不是伯爵在前面用身體擋住了她們,現在她們就會直接撲上去親吻著那個佈滿電流的肉囊。

不過肉囊裡的反應越來越弱,似乎電流帶來的能量慢慢的消耗殆盡了,伯爵緊張的向天上招手,又一道雷霆被引了下來,但這一次的它的好運到頭了—電蛇被引下來之後,直接撲向已經昏迷的吉普賽王,巨大的電流瘋狂的侵襲著老人的身軀,失去意識的吉普賽王無力抵抗天罰的威力,整個身軀開始變成焦炭。沒有了犧牲品作鑰匙,恐怖的電流順著導線撲向還在抽搐的肉囊,一時間肉囊裡頭傳來了慘烈的尖叫聲,尖厲的猶如無數枚指甲瘋狂的抓撓黑板一樣,然後肉囊膨脹起來,就像一個被吹鼓的氣球—在伯爵絕望的眼神與幾個美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肉囊炸了,大量的粘液和碎肉灑滿了整個塔樓。

還在儀器電閘邊操作的雨果顫抖了起來,這次實驗搞砸了,主人的孩子完蛋了,自己的小命也要完蛋了…

德古拉伯爵悲痛的合上雙眼,它將自己的雙手張開,抬起頭面對著天上的雷霆,臉上強忍著悲痛和憤怒,不過最後理智還是重新佔據上峰—畢竟這是幾百年來他們離成功最近的一次,這一次孩子已經有反應了,實驗最後的失敗也不過是鑰匙質量的問題罷了。不是每個人都是可以挑戰上帝的科學瘋子,能得到這種結果已經超出他的預期了。

伯爵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良好的貴族修養還是讓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乾的好,雨果,你比這幾百年來所有的人乾的都要好!實驗失敗了不要緊,我還有許多的孩子,它們這個兄弟的犧牲只是一個意外罷了。實驗材料出問題就換合適的,儀器壞了就造個新的!你需要什麼?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條件你儘管提。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個實驗成功!

雨果慢慢的鼓起勇氣,他仔細檢查了現場的一切,最後給出了結論:主人,儀器只是部分損壞了,需要更換的東西並不多。我有一個新的想法,需要對儀器進行下改造,東西並不麻煩,麻煩的是我缺一些聽話的人手,希望主人能幫我速度一些即聽話手又巧的傢伙。還有,本次實驗的鑰匙太弱了,他的生命力甚至無法完成一次最簡單的生命啟用,如果能換一個生命力強的鑰匙也許結果會大有改觀。

德古拉伯爵很滿意的看著這個怯懦又貪婪的傢伙,確實,這個傢伙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精明,不過這樣更好—聰明人都該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幾百年的勾心鬥角教會了伯爵一件事—永遠不要任用愚蠢又勤快的人。他一直知道只要自己的錢到位,雨果就是一條聽話又勤快的狗,只是不知道他夠不夠聰明。現在這個傢伙用自己全部能力證明了他的價值,為了自己的孩子伯爵可以信任他、重用他。於是德古拉伯爵吩咐道:我會幫你招募一些矮靈族的苦工的,它們是黑暗世界最好的奴隸。需要什麼題材和材料你自己採購吧,我會讓外頭的眷族全力配合的。至於鑰匙嗎?我會想辦法的,當然,你要是有好主意,可以直接向我提出來。放心,只要實驗成功了,你所能獲得的獎勵遠遠的超乎你的想象。我不是一個吝嗇的人—這一點你很清楚吧?好了,我累了,你忙去吧!

雨果:恭送主人。

伯爵轉過身,扶起了還在地上哭泣的三個情人,它低聲的安慰道:我們無須再傷心了,我已經看見了成功的曙光,籠罩在我們頭上的詛咒終將散去。創造生命不再是上帝的權柄了,我們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家族了。以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忙呢—帶孩子這件事,光我一個可忙不開呀。

~~~~老司機線~~~~

公交車老司機將嘴邊的草棍吐了出去,傀儡紙人就是在這裡失去蹤跡的。

他知道,去德古拉堡的路絕對不止一條,那面被封印起來的鏡子只是電影主人公他們走的那條。這幾百年來,吸血鬼是怎麼出來獵殺獵物的?還有科學怪人被綁架後,吸血鬼們是怎麼把他送回大本營的?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德古拉伯爵不可能把一切的選項寄託在一面小鏡子上面,換作他也一樣—沒有著百八十條退路,他絕對不會輕易的冒險!

這片黑樹林從一開始就有著古怪,森林裡頭的薄霧似散不散,土地也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整片樹林靜悄悄的,偶爾才傳出一聲烏鴉的叫聲。如果作為鬼片現場嚇唬嚇唬沒見過世面的人,這裡無疑是成功的。不過就這點小伎倆就想嚇到公交車老司機可就痴人妄想了。

公交車老司機往脖子上摸了摸,荷魯斯之眼護身符現在開始工作,可以窺破一切虛妄的智慧之眼,是開這片樹林的虛假面孔。

濃霧散去,扭曲的黑森林顯露出了原型—這條道路的兩邊插滿了長槍,每根長槍上都釘著一具乾屍—這些受害者生前是被人用長槍從下而上貫穿,最後槍頭從嘴巴里穿出,活生生的放幹血,折磨死的—這跟歷史上傳說的德古拉伯爵作風一模一樣。

不過這些乾屍身上的裝束看上去像是東南面的土雞,估計就是幾百年前的場無聊的戰爭失敗的一方。從國家大義和民族命運來講,這位殘暴無比的統帥其實可以稱得上是民族英雄,如果那場戰爭失敗的話串在長槍上的就會是另一些人了。可人們是健忘的,那維為了自己的屬民付出一切的統帥最終得到的是自己人的背刺—妻子自殺、自己被打上了異端的一個名號被盟友砍死,就算這幾百年來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血腥本性,盡力的抵禦外族的進攻,可他依然沒有得到人們的尊敬:教會抓住它跟魔鬼做交易這件事不停地抹黑它的形象,甚至還透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逼迫它的親族後代跟它展開不死不休的戰爭。

這可真是一個苦逼啊!它的一生最大的願望僅僅是需要一個孩子。不過從天道意志來看,這個小小的願望終將是妄想。老司機他決定給這個黑暗英雄一個痛快,報酬就是它的三個嬌美的妻子。

路的盡頭是一個斷崖,把鏡頭拉遠看像是某個偉大的存在使用一把利劍在地面上斬斷出來的。斷崖的另一頭空無一物,公交車老司機取出地圖,對比了一下驚訝的發現那裡就是德古拉堡。自己在黑森林裡繞了一個圈,又轉回來了,看來這裡就應該是德古拉堡的一個大門,只要自己能穿過去就可以見識見識那個悲情無比的黑暗英雄了。

幾分鐘以後。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去!

一道破界符從公交車老司機手上飛了出去,帶著雷霆閃電直接轟向無盡的虛空。不過什麼也沒發生,在那片虛空之中時間和空間的概念都被扭曲了,如果不經過主人的同意母親者根本無法穿越無盡的距離。

公交車老司機用劍拄著身體,剛才的破解符是他壓箱底的手段,如果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世界估計整個世界之璧都快被他轟開了吧?只可惜這裡是個小世界不假,但小世界的背後是天堂和地獄,在絕大多數藍星上擁有著機高的信仰加持,加上力量體系的差異,他現在所有的手段都無法開啟這扇大門。

難道真的需要去教廷總部一趟,把那個維勒利斯家族託付給教廷保管的那個卷軸搞到手?算了吧!這裡只是吸血鬼老巢,現在他就束手無策了;如果讓他強闖教廷總部,正面跟天堂代理人發生衝突的話,就自己吃點小斤兩…還不夠送菜的。

至於合作不合作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公交車老司機就沒有考慮:他身上的力量混雜不堪,至少有半數力量屬於黑暗勢力,估計自己要是道教庭尋求合作的話,那幫宗教瘋子會第一時間將他生吞活剝的。打?神之左手就在人間,告死天使的名號他還是瞭解的,別看這傢伙現在活的跟條慫狗一樣,如果他老爹樂意的話,稍微解開一下他兒子身上的封印…被打的兩頭淌的是誰可就真不好說了。

話說那個傢伙現在到哪了?如果他不論入的話維勒利斯兄妹應該還沒有遭受到那次狼人危機吧?現在他們向教廷的求救應該還沒有發出去,這麼算下來那個神之左手可能還在花都追殺鐘樓怪人吧?(作者:人是在花都,不過被追殺的不是鐘樓怪人)

這麼算下來自己可要行動快點了,雖然他透過各種手段攔截了維勒利斯家族向教廷的求救信件,教廷暫時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到這裡。不過都說這個世界水很渾,掌握命運力量的上帝會不會出盤外招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這裡是命運的開端,也終將是命運的歸宿。某個閒得蛋:疼的大佬絕對會小動作不斷的。

直播間裡面的大佬紛紛的給他出招,反正他們的目標是美女,這個時候投奔黑暗力量也不是不可以。直播後臺上,某位金主爸爸直接爽快的砸了1000萬點財富值,強烈要求加快劇情。公交車老司機嘆了口氣,也許投奔黑暗力量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他需要搞清楚那個被他裹到了這個世界的新人究竟去哪兒了?

老司機從空間裡翻找出了許多的東西,從紙人失蹤前傳回來的資訊看,至少有一位吸血流新娘對他的身體表示出了興趣。身為諸天萬界最敬業的牛郎和鴨子,大不了再重操本行罷了!反正那些風騷的女人最大的願望也是要個孩子,孩子的父親是誰反而沒有那麼重要了。送子羅漢這份工作幹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比著更糟糕的情況他也應對過—最起碼這次對方還是顏值線上的,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快樂球或火焰山啥的了吧?

可他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天…這幫吸血鬼簡直都是死宅…

小鎮上的教會砸重金僱人向上面送信了!他現在必須馬上動手,盡力將信使劫殺掉!要是上頭知道這裡的情況他接下來的行動可就全黃攤了!

念念不捨得看了一眼斷崖,公交車老司機收拾起東西重新鑽回了樹林…

德古拉堡裡,某個摟著美女躺在棺材裡睡覺的傢伙突然清醒了,它疑惑的摸了摸頭,長生的代價之一就是失去了時間的觀念,它記著需要去黑暗世界招募一批矮靈族苦工,讓膽小又危險的傢伙參與城堡的改造工作。不過自己怎麼突然把這事忘了呢?還有自己這次沉睡。究竟沉睡了多久?那條新收的狗沒有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