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齋鬱悶的將他之前的計劃都掃進垃圾堆裡頭了,教廷這邊收到訊息,維勒利斯家族最後一名成員,安娜.維勒利斯小姐於八天前在特蘭西瓦尼亞某片森林失蹤,那個曾經跟吸血鬼家族較量400多年的英雄家族,正式消亡在歷史裡。

嗯,真是跟穌哥說的一樣,命運無常。這會兒劇情已經不是跑偏跑偏的問題,女一號全家已經在臺下端著飯盒看戲了!

話說八天前飛齋在幹什麼?某個無奈的猥瑣貨仔細的翻查了一下自己的行動日誌,那時候他倆好像剛剛進入雙頭鷹帝國,沿路追查吸血鬼行動呢!

額…仔細回想回想劇情,按理說這個時候還是孤狼狀態的範某人正在花都追殺變身怪醫,最後把敲鐘人聖母院的房頂鬧得一團遭…自己亂入以後明明加快了時間的進度,變身怪醫連霧都都沒跑出去,他還有閒情逸致的帶著好朋友橫掃的小半個就大陸的吸血鬼家族…沒耽擱時間呀!

唯一的解釋就是特蘭西瓦尼亞那邊也出簍子了。雖然報告上說的是德古拉家族下屬的狼人襲擊了安娜一行,可回想一下穌哥說的話,要是另一個主播在中間沒搞什麼小動作的話飛齋敢把聖彼得大教堂的門給啃了!

~~~~兩天前,聖彼得大教堂懺悔室~~~~

紅衣主教大人踉踉蹌蹌的從懺悔室趴了出來,這個來做懺悔的教友是路西法嗎!範海辛從外頭撿回的什麼東西?!如果這個傢伙剛才的話,不是什麼胡言亂語的話那也太可怕了—殺人碎屍都是小兒科,縱火只是普通的日常,心情不爽了炸點船,多次組織大規模社會暴力行動…這傢伙是尼祿轉生麼?或者是某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大佬來這裡尋開心?看看他的一舉一動,就算地獄也不敢輕易的招攬這種貨色好嗎!

學壞的範某人幸災樂禍的看著紅衣主教大人的尷尬樣子。那小子主動提出去懺悔室的時候他就有預感,肯定憋著包壞水坑大主教。果然…聽完那小子的懺悔範海辛只想著偷笑:別的事情不好說,那個入室謀殺焚屍的事件不就是在花都清理那窩子吸血鬼嗎?他確實一句話也沒有撒謊,可是各種語言的誤導硬生生把自己塑造成了手上沾滿血腥的劊子手。還有那個滅人滿門的事情,滅的就是維爾福夫人那個吸血鬼家族;為了保證滅口把人從花都追殺到音樂之都—被追殺的不就是安德里亞嗎?釣魚執法也能說的這麼清奇—

別的事情大部分都該這樣吧?要是某些黑暗生物包船被炸也算是炸船取樂(塔拉瓦號兩棲平頂漁政船感覺自己死不瞑目)、組織獵魔人集團打擊黑暗生物家族你能算是大規模社會暴力行動(聖菲耶羅幾大幫會哭暈廁所)、加入黑暗組織為非作歹也可能說的就是臥底行動(死顱將軍沉默無語),那麼這個傢伙在見到自己之前日子過的可真夠精彩的呀!我就說嘛,這麼厲害的傢伙之前絕對不該是默默無名的小卒,也許他來自新大陸,也許來自遙遠的東方,大概是為了遊歷世界才來到舊大陸攪風攪雨,自己只是出門沒看黃曆才會碰上這個傢伙!

在範某人的腦補下,那個猥瑣的趙某人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起來。如果此刻有個聲望系統的話,飛齋不小心將大主教這邊的聲望刷到了厭惡,可卻把範某人的聲望刷到了崇拜。

不過來到即是客,從霧都、花都、要塞城、啤酒城、音樂之都等多個地方的教會傳來的訊息看,這位神秘的東方人其實是個正義感十足的獵魔人,短短數月之內舊大陸上多個吸血鬼家族灰飛煙滅,好幾個黑暗生物的據點被人連根拔起,這個年輕人用自己的行為表明的立場。除了偶爾在吃飯這個問題上鬧小脾氣外還算是個和善的老好人。好不容易緩過神的大主教想想之前的懺悔內容,感覺自己被誤導了,這個傢伙只不過喜歡跟人開玩笑罷了,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大主教惡狠狠的剮了範某人一眼,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他們倆肯定串通好了讓自己出醜!不就是範某人以前做懺悔的時候自己態度太生硬了嗎?用著這麼記仇了嗎?(範某人吹著口哨:這與我何干?)

紅衣大主教整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裝,掛上職業的笑容:歡迎回家,孩子們。

飛齋(小聲對著學壞的範某人):這變臉速度,快趕上我老家那邊的戲子們了…他就一直這德行?

範某人:不,這是第一次。以前我來的時候一直感覺自己像是欠債的,從來沒有被好聲好氣對待過。還是你說的對,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會兒算是抖M碰上抖S了?

飛齋:誹謗,絕對是誹謗!在下大大的良民,只是偶爾犯抽罷了。好歹我也是跟穌哥混的,也不算什麼外人了,有些不那麼敏感的地方,我可以去了吧?

紅衣大主教:除了私人書房以外,別的地方隨便去。不過有些地方需要報備。

飛齋:我聽老蓋說你們這有一個兵工廠,專門生產一些驅魔用的神兵利器,我能去看看嗎?

紅衣大主教: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別亂動。我都不知道那裡哪些東西還能算是暫時安全的—你怎麼想去那個地方呀?

範某人:那是你沒有看到他驅魔的畫風…

~~~~半個小時後~~~~

飛齋:對對,就是這樣!脖子上也帶上反甲,到時候隨便那些血族啃!我就不信咧,聖銀做的東西它們那點小虎牙也啃得動?還有呀,不是每個人都會玩劍,銀樁的使用性更糟—這點長度,換一個胳膊短的傢伙都不一定扎得著目標。武器就要多樣化(某人從空間裡掏出幾件傢伙)!瞧瞧這個,猛地一看就是個手杖,不過你掂量一下,整個全鋼的,渡上聖銀之後就是一個釘頭錘,而且還是可以過安檢的那種。邊上這根裡頭是把特殊的手槍,子彈射程再近也比銀樁遠吧!還有這一根,看上去就是一根手杖,使用起來嗎(往邊上的架子一懟)就是電棍!以及這一根,不光可以從裡頭抽出一把細劍,劍鞘自身也是鐮刀,雙持武器打起來就是爽。這僅僅只是手帳就有這麼多的變種,來看看可以抽死人的領帶、可以彈出小刀的皮鞋、可以彈射麻醉針的手錶(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我說留裡克神父,不要光把眼睛放在老傳統上,非物質文化繼承人聽上去不錯,其實混起來很沒前途。你的鐵匠手藝這麼好,完全可以打造一些真正的好東西。

彪悍的猶如北方狂戰士的神父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位東方來的小朋友帶來不少讓他大開眼界的好玩意。這些東西的結構大多很簡單,只是思路讓他大開眼界。

飛齋離開鐵匠攤,來到邊上的藥房,開始對這裡的幾位製藥大師傳道:我老師說過一句話,拋開劑量談藥效就是耍流氓。量給夠了,鹽都能把人齁死;反之劑量不夠的芥子氣勉強只夠做化療。別整天老鑽研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怎麼把現有的東西發揮出最大效果才是你們的工作重點!東西別老做成藥水,膠囊、片劑、顆粒、噴霧、膏藥…存在即是合理!不知道長什麼樣?來看看,這就是樣品…還有呀,你們可以跟研究槍炮的傢伙多溝通溝通,那些能把人或者怪物吃死的藥也別丟了,給你們看個好東西—毒*氣彈,放心好了,我把裡頭的毒囊拆了,現在傷不了人。不過這玩意兒要是響起來小半個鬥獸城都會雞犬不留的。嫌這個大不好用?你們完全可以把它們造的精巧點嗎!手榴彈!手榴彈可見識過吧?配上合適的劑量直接可以清屋子!

幾位來自世界各地的製藥大師被徹底的忽悠瘸了,某個就差頭上長角的小惡魔給他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其中一個大鬍子拉比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粒膠囊,用鑷子將膠囊放到玻璃碗裡,取出手術刀給膠囊做解刨。邊上那位來自世界屋脊的大師則在那裡把玩著雲南白藥氣噴霧劑,似乎有所感悟。

被忽悠瘸的藥房大師們把邊上的槍炮鋪老闆拉了過來,他們一起在現場表演徒手拆毒*氣彈,然後槍炮暴老闆抱來了一堆零配件和一箱子專用工具,開始逆向仿造工作…

紅衣大主教在後面直捂臉,這個傢伙話跟他們完全不一樣,本來在這裡工作的,就是一幫畫風不正常的傢伙,現在的這位青出於藍,成功的將大家畫風帶的更歪了。看著某個在那兒科普雷電法王之籠、魔改喵喵錘、審判王座的身影,大主教無比的後悔自己的慷慨,他完全不敢想象幾天以後,這裡會成什麼妖魔鬼怪之地。範某人在那裡拍了拍大主教的肩膀:我都跟你說了,別隨便把這傢伙帶進來,怎麼樣?自作自受的感覺不錯吧?你以為過去的幾個月,我是怎麼熬下來的?按照他的說法我現在屬於三觀崩潰,尚未重建的階段。除了知道我的使命以外腦子裡一片空白。對了,唱詩班借我一用行嗎?

這回,紅衣大主教直接COS了一把《吶喊》:我的主呀!可憐的孩子,你都經歷了什麼?!

吃晚飯的時候,飛齋聽見大廳裡有人用管風琴彈奏路希維德的《致愛麗絲》,他差點沒有一口噴出來:好端端的一首柔和的鋼琴曲,換上樂器之王之後,硬生生的彈成了一首氣勢恢宏的戰歌,這不該叫《致愛麗絲》,還是改名《致金剛芭比》好了!

~~~~我們是讓大主教洗眼的分界線~~~~

群魔亂舞了兩天後,紅衣大主教突然將二人請到自己的書房,將一封來自特蘭西瓦尼亞的求救信遞給二人,然後按照電影裡那樣給大家做了一個小小的歷史講座,大主教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重與痛苦,訴說著維勒利斯家族數百年來的犧牲,最後,用堅定的語氣給這件事定下結論:我們不能讓那些可敬的殉教徒們就這麼白白的下地獄!他們為了正義已經付出了一切,作為主的孩子們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不過他面前的二人用了古怪的眼神看著那個小巧的卷軸—來自初代維勒利斯族長的私人保管物,上面那個抽象的龍型徽印跟範海辛手上的戒指徽章一模一樣。範某人在那裡嘀咕著:你小子還真沒騙我呀…真沒想到那是他們一家子內部事…

扣著鼻子的趙某人: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了?這會兒你可知道你手上的戒指哪來的吧?說實在的,當年小子乾的真不地道—砍死了自己好友不說,還把他手指頭剁下來當戰利品。如果人家吸血也講見戒指如見鬼,你現在可就是血族客卿長老了。估計你那個好基友盼望這枚戒指盼望了400年了,沒有它伯爵大人就不能將自己的姓氏改回去,也就沒有家族繼承權。想想看呀,這可是積攢了400年的怨恨吶!

無奈的範某人:我知道,就是心裡沒法接受罷了。話說當年我是為啥把它砍死了?

怕事不大的趙某人:這犢子罵你爹…

對面目瞪口呆的紅衣大主教:你們在說啥呢…

既然大主教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二人組不能不做點表態。剛回教皇城沒有幾天的二人又開始準備出發了,目標就是那個吸血鬼的故鄉。這一次,那個小雀斑神父還是沒有躲過命運的徵召,被紅衣大主教強行塞了進來。在那清點裝備的趙某人悄悄的撇了撇嘴,這個大主教真是捨得呀!也不怕這孩子被他帶歪了…按理說這是最好的一個鍍金機會—跟著天堂太子爺出去砍吸血鬼老祖宗,只要沒死回來之後肯定平步青雲。話說這待遇整個教皇城都沒有幾個人享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