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美好的1887年,舊時代的驕傲還沒有被殘酷的現實徹底的擊垮,一些古老的堅持還滲透著舊大陸上每個角落。

比方說他們現在沒法進入金色大廳。

別誤會,並不是因為金色大廳鄙視平民,而是這場音樂會的票都已經內售殆盡,沒有現場票了,這讓一向喜歡黃魚開路的趙某人徹底尷尬了。

看著自己朋友吃癟的樣子,範海辛還是不厚道的笑了。不過他沒有堅持買票,而是提醒損友:我們是獵魔人,就要用獵魔人的方法進去。

就這樣,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悄悄的繞著金色大廳三圈,愣是沒找到死角(作者:廢話,今晚上到場的非富即貴,安保措施一等一,你以為凡事都像電影拍的那樣,隨便找個角落就能玩潛入?),而且第四圈根本沒必要轉了—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被警察盯上了…

好不容易甩開了警察的跟蹤,無奈的二人還是來到了一家小酒館放鬆,與預想的不同的是,今天晚上這家酒吧雖然賓客盈門,但無人喧譁吵鬧,因為有個年輕人在酒吧裡彈琴,如果飛齋沒聽錯的話年輕人彈的就是《月光曲》,酒館裡平日喧鬧的人群今日都安靜了下來,等到曲子演奏完畢之後,一位壯漢端起自己的酒杯:向路希維德致敬!

眾人:向路希維德致敬!

感受到酒館裡的緬懷氣氛,獵魔人二人組也附和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飛齋突然心情好了不少,至少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裡,都有人用各種方式懷念著路希維德,他的魅力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反而隨著時代的發展愈發經典。也許在以後的日子裡,會有新的藝術形式取代嚴肅的古典音樂,作為鄙視卷最高階最曲高寡合的藝術形式,古典音樂的沒落是必然的宿命。可是經典就是經典,是真金在哪裡都會發光,60多年過去了,這座音樂的聖殿,依然記錄著路希維德的輝煌。

範某人突然扭扭捏捏的向飛齋提了個要求:我想了解這個人的一切,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頗為好奇的趙某人:哦吼?

當人坐上去麵條國的火車時候,範海辛的行李裡多了好幾本人物傳記和樂譜,令趙某人感到驚奇的是,除了路希維德,當初在中央公墓安葬的大佬相關的書籍範海辛都買了—這不科學!無論是霧都還是花都,範海辛都像一個過客,抵達—完成任務—離開,無一例外。唯獨來到音樂之都之後,他搞到了這麼一堆特殊紀念品,而且還是跟職業沒有任何干系的藝術類書籍!那個冷悍的人設瞬間崩塌了!

火車廂包間裡,趙某人呆若木雞,範某人專心致志地翻閱著當地出版的人物傳記。飛齋感到這次劇情要暴走了,在他滋滋不倦的調(忽)教(悠)下,電影男一號的人設和性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男主這種變化會不會激怒幕後大老闆?要是…

飛齋突然發現把周圍的時間停止了下來,一切就像看不見的大手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糟糕,自己的擔憂一下子變成了事實,他好像真的把事情玩砸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老者坐到了他的身邊,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慈祥的老者看著一臉緊張的飛齋,眼睛裡充滿了好奇:不用多想,我是這孩子的父親,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讓我們聊聊好嗎?

~~~~老司機線~~~~

隨著休眠符生效,維勒利斯小姐毫無防備的昏迷了過去。公交車老司機長舒了口氣,這個扎手的玫瑰花終於搞定了。他取出自己的水晶宮,將昏迷的睡美人收了進去,現在自己的支線任務還剩下德古拉伯爵的三個新娘。

在他周邊,維勒利斯家族最後的人手都已經倒了一地,公交車老司機雙手結印,火遁.頭刻苦!

周圍的戰場瞬間化作灰燼,從今天起德蘭西瓦尼亞地區再無維勒利斯家族,那個神秘的志願者在這次不幸的事故中也與維勒利斯家族一同滅亡。無論教廷派什麼人過來調查都不會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下棋博弈不是他擅長的事,他所擅長的是連桌子將棋盤一起掀掉。

~~~~飛齋線~~~~

飛齋:是、不是、想復活、不知道、做正義的夥伴、不會、以人為本、不知道、2020、好幾個了、還行吧。唉?我都說些啥?

老者:嗯,你的情況我全清楚了。真抱歉,讓你見笑了,加百列這孩子…他太固執了。按你們的話說這孩子就是一個傲嬌,跟他哥哥性格同出一轍。沒有想到,你在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之下,還能保持著自己的本心,這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大部分人的極限。

飛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