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津……你怎麼又無理取鬧?”

“反正你自己選。”

許禾氣的血壓都要飆升,好半天才道:“那你先讓我看看傷口癒合的怎麼樣?”

他這才鬆了手。

許禾起身,解開繃帶的時候,他就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的表情。

她蹙眉,心疼,不忍,傷心,難過,又氣惱,這種種表情交織在一起,待最後,她有點生氣的瞪他一眼,又掉眼淚,趙平津忽然覺得整顆心像是被熨斗熨開了一般舒展。

“是不是要發炎了?”傷口邊緣微有些發紅,趙平津說了一句,又看許禾。

果然許禾立刻小心翼翼托住他手臂,仔仔細細的看著傷處,滿臉的擔憂:“確實有點發紅。”

她說著,又摸他額頭:“不會發燒吧?”

“那你晚上不準睡,你守著我。”

許禾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自己的,嘴裡嘀咕著:“不行,得先準備點退燒藥,萬一半夜燒起來……”

“物理降溫就行。”

“冰箱裡應該有冰塊,對,物理降溫你也會舒服點。”

“我不用冰塊。”

“那我給你弄冰毛巾好不好?”

“也不好。”

“那怎麼辦?”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趙平津指了指許禾:“我要是發燒了,你就脫光了抱著我,反正你大夏天身上也涼涼的。”

“我怎麼感覺你別有所圖?”

趙平津挑了挑眉,一本正經道:“許禾,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病號?”

許禾撇嘴,卻又忍不住笑了:“誰讓你那麼禽獸的。”

然後當天晚上,趙董就讓他的小情人見識到了男人別說只有一隻手,哪怕沒有手,這想禽獸的時候,還是能禽獸得起來的。

只是這樣折騰一通的後果就是,半夜趙平津果然發起了高燒,許禾餵了藥,他的燒也不退,大半夜的又鬧到了急診去。

好不容易輸了液體溫穩定下來,醫生還對許禾嘀咕了一句:“這體檢報告不是挺健康的嗎,怎麼今晚看他臉色虛成了這樣?”

許禾壓根都不敢吭聲。

她能說什麼呢,她這會兒倒是氣色紅潤,醫生要是多看她兩眼,八成都要懷疑她這是採陰補陽了。

等人都走了,趙平津躺在床上輸液,燒退了一點,但人還是沒力氣沒精神,所以也就不鬧騰了,格外的安生。

許禾喂他喝了點水,忽然想到什麼,站在床邊歪著頭問他:“周小姐也這樣喂水的嗎?”

“沒讓她喂。”

許禾點點頭:“哦。”

她轉身去放杯子,然後在他床邊坐了下來,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趙平津有些忍不住了:“我沒讓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