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卿挑眉上前,修長玉指掠過不批,她勾唇冷笑,“墨淵倒是出手闊綽,這些昂貴的物品,說送便送,且還不止一匹。”

布匹昂貴不已配便連桌上看似平常的糕點也十分精緻。

這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這些糕點一定不便宜。

“他好端端的送什麼東西來。”

安如卿柳眉緊皺,明亮的黑眸中滿是不喜。

面對一個很有可能就是傷了自家夫君之人,便是對方送她再多的東西,她又怎會有好臉色。

況且無功不受祿,她又憑什麼去收墨淵之物。

墨南諶失笑搖搖頭,與安如卿十指相扣。

“什麼也沒做,便得了一堆東西,卿兒應當高興才對,這般享福之事,可是常人求都求不來的,卿兒你便莫要皺著眉了。”

墨南諶失笑調侃,不由伸著另一手,去撫摸她緊皺成小山的眉。

“都什麼時候了,王爺你還能打趣我。”安如卿生氣的抿著唇,直接抽出了手,而後雙手歡胸而抱。

說著,她直接抬頭看向管家,厭惡瞥了眼墨淵送來的東西,冷聲開口:“還請管家以我的名義,將這些東西全部退回。”

“讓退回的人再與他說一聲,日後莫要再送什麼東西來……”

安如卿還沒說完,餘光瞥見一旁臉色凝重的明暉,見他這副樣子,安如卿嗓音戛然而止。

“明暉,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明暉趕忙抱拳行禮:“回王妃的話,屬下倒是覺得,皇孫此時此刻給您送東西來,只是為了奪您好感罷了。”

“這……此話怎說?”安如卿一聽這話便狠狠皺眉,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

“屬下是覺得,若他真與昨夜之事有關,那麼他應當要有多低調,便多低調才對。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讓人懷疑到他的頭上。”明暉神色極為認真,說了一堆分析的話。

可事實上呢,墨淵不僅高調的送了東西來,還送了這些昂貴之物。

女子送男子東西,可謂是有情,而男子送女子東西,亦是如此。

在明暉看來,墨淵此刻送東西來,不過是正好碰上了墨南諶受傷。

且根據墨淵以往的作風,他定是愛慘了王妃才對,不然也不會對一個已經定親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

安如卿瞬間露出噁心神色,她無語翻著白眼,用力瞪了一眼明暉,“明暉,你可莫要說這種話來噁心我!”

墨淵那種人,要她好感做什麼?

況且,她對墨淵一向並沒什麼好感。

再又碰上墨南諶的事,又經過方才明暉的一番解釋,她更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明暉說這種話,簡直就是在侮辱她。

墨南諶聽著,也無語冷眼瞥明暉,半眯眸冷笑,“本王發覺你是越來越口無遮攔的,本王的王妃,又豈是他人能夠肖想?”

明暉尷尬撓頭一笑,連忙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

墨南諶厲聲冷嗤,便是有肖想他卿兒之人,他也會打得對方落荒而逃,再不敢去惦記。

二人都不想再看這些東西,揮著手示意管家趕緊抱走。

然而,管家才將布匹抱在懷中時,一封暗黃的信,便從布匹中輕飄飄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