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

安如卿皺眉,嫌棄撇過頭,絲毫沒有要去撿起來看的意思。

自從明暉說出墨淵可能還是對她不死心後,再見任何墨淵的東西,她都厭惡的厲害。

管家不知所措,抱著布匹也不知該是離開還是留下。

墨南諶垂落袖中的手微微碾磨,他勾唇輕笑,眼底笑意不濃,修長的指夾起信。

“這封信,本王便替卿兒你看了。”

安如卿聞聲撇撇唇,無語環胸抱手,她可一點也不好奇信裡頭說了什麼。

不過嘛……

墨南諶這個語氣,再配上這幅皮笑肉不笑的神態,倒是莫名給她一種他吃醋了的感覺。

一想到這兒,安如卿唇邊浮現了笑容。

不想,這一幕正好被墨南諶看見。

他輕哼了聲,慢條斯理拆開信,語氣幽幽:“卿兒這神色,莫不是還在期待墨淵信中內容?”

從前他給卿兒寫信,也不見卿兒這般愉悅偷笑,而今礙眼的墨淵之信,她倒是笑得不知有多勾人。

墨淵此人,當真礙眼至極呢。

“你胡說些什麼呢!”安如卿嬌嗔瞪他一眼,相處的久了,對墨南諶自然也不怕了。

安如卿瞥著墨南諶似笑非笑的臉,不滿小聲嘟囔:“我為什麼笑,還不是因為你吃醋……”

大廳內只有他們幾人,其中墨南諶與明暉又歷來習武,安如卿這小聲嘟囔的話,二人可謂是聽的一清二楚。

一時之間,墨南諶臉上的笑容,又濃烈了些許。

只是看到信上內容時,他驀然嗤鼻冷笑。

“墨淵真有膽,竟然敢邀請卿兒你去遊花船,那最末尾一句,更是可笑至極!”墨南諶不屑將信拍在桌上,才升起的愉悅,又消失成憤怒。

他這反應極其激烈,安如卿這才好奇探頭去看,

結果正好看見最後一行,墨淵說要與她聊一下丟玉璽之事。

“這丟玉璽的事兒,他與我說什麼?”

安如卿茫然眨了眨眼,又疑惑皺起了眉:“此事事關重大,王爺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玉璽是每個國家重要之物,此物若是丟了定會引起恐慌。

更何況玉璽還是皇帝所擁有之物,但是丟了也該是皇帝派人去查才對。

而今這墨淵,為何說要與她聊玉璽之事?

安如卿十分不解,她仰頭望著一臉憤怒的墨南諶,不由又失笑。

她上前摟住他另一隻完好的手,嗓音微甜:“這好端端的,王爺怎麼還生氣了呢?”

“那墨淵呀,許是真有正經事與我說,依我看來,要不我還是去罷了,也算給他有個交代。”

安如卿偷笑眨著眼,線條流暢的下巴微抬,透著一股傲嬌勁兒。

哼,誰讓方才墨南諶還陰陽怪氣刺她呢。

天道好輪迴,現在該輪到她來諷一諷墨南諶了。

見安如卿如此笑容,墨南諶壓著對墨淵的氣,無奈摁住她的肩膀,“卿兒,你要知曉玉璽可是帝王之物,墨淵不知藏了什麼心思,竟要與你攀了此事。”

此時若是被他人知曉,無形中給安如卿帶來的麻煩,不知又要多出多少來。

況且,他還從未聽說過哪家的男子,會去邀請已訂親的女子游花船。

歌妓招客的花船,便是女子要去,也該是同親近之人去。

他的卿兒與誰去都沒關係,只是墨淵不知打的什麼主意,那麼如此一來,他便不得不攔一攔卿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