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點小手段都應對不了,那就不是能暗中能把各司生意做到宮外的長風公主了。

“公主殿下單獨見見魏氏——還請行個方便。”

陪在長風身側的方絮,對著兩位在暴室值守的女官道。

兩位頗有些年紀的女官面露為難之色。

“閒來無事繡的,還請兩位姐姐笑納。”

不必長風吩咐,方絮便很得體地替主子做了個誠意十足的表示。

她上前給兩人各塞了一個沉甸甸的錦囊。

那兩位宮人初始反應都是推辭,可是一觸手卻立即心頭一跳,推是推不動了。

錦囊裡裝的是金豆子。

看樣子還是實心的。

長風公主可真是寬綽啊!

兩人都不禁在內心感慨道。

這麼一感慨,心裡就有了鬆動。

“不是什麼要耽性命的事,”長風道,“陳宮正也沒有放話下來,說不允探視,是不是?”

是沒有。

可陳宮正卻選擇在長風公主來之前,避了出去。

丟下一句:“陛下會來親審。”

親審是親審,那公主殿下來了,放還是不放呢?

兩位女官卻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

那看來只能自己拿捏分寸了。

不是金豆豆不具誘*惑力,而是怕燙手。

有命拿,沒命花,可就糟糕了。

然而長風公主調教出的大宮女方絮,卻彷彿能看穿她們心思似的,道了句:“放心,不會有後顧之憂的。”

兩名女官互視一眼。

接著又聽得方絮道:“魏氏曾盡力竭力地侍奉公主殿下多年……今日雖不知因何故被請來了宮正司,但是罪名未定,也就談不上處置……”

她頓了頓,“公主殿下前來,只是出於同情和念舊……魏氏已得了不治之症,即使不用三木加身,也離……不遠了。”

方絮沒有說出那個字,因為這是宮裡,需要避忌。更是因為這兒是宮正司,本能地想回避那個字。

“這或許是本宮與教養姑姑的最後一面了。”方才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長風終於開口,平靜中透著淡淡的悲傷,“煩請通融。”

話很簡短,分量卻重。

兩位女官連忙垂首屈膝,連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