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一眼問道“你那些徒弟呢。”

“打發回家了,歇七天,你沒看外面的牌子啊。”

我回頭看了眼,的確在木匠鋪外面掛了個不大的牌子,我沒在意。

錢串子還有個外號,叫偷耳朵。

這傢伙訊息靈的很,這十里八鄉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什麼張家村誰家丟了頭牛。

西窪子村誰家吵架還動了手。

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其實也不是他訊息網多厲害,只是他收的這些徒弟哪哪都是,自然知道的多了。

而且他收徒弟從來不考慮數量,越多越有能幹活的。

突然想起了他這個外號,我便笑眯眯的把他拉到了旁邊坐下。

他和我家老頭子的關係好的很,老頭子走了,他也沒少幫襯。

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問問他了,不過他貪錢,有的時候錢比什麼都好使。

我拿出了兩張百元鈔票放到了旁邊的小桌上。

本以為他會見錢眼開,沒想到他看都沒看一眼。

在我們這地方,200可不少了。

我狠了狠心又掏出兩張拍到了桌上,心想這下你還能不心動?

可沒想到的是,錢串子居然還是看都不看一樣。

這下我慌了,看來自己是真攤上事兒了。

“老李叔,你和我家老頭子關係多好我知道,你總不能看著你這個大侄子有點兒啥事不是!”

錢串子這才看了眼桌上的錢,然後拿了起來。

有的時候恭敬點還是有好處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叫他老李叔了,叫錢串子都已經叫順嘴了。

“東溝村陳家旺死了。”

“哎,可憐他家那個漂亮媳婦了。”

這錢串子現在已經56歲了,還沒娶媳婦,看的出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那個劉秀也的確是漂亮。

“你知道嗎,那棺材是死了的陳家旺定的,還是副母子棺,給他媳婦孩子定的。”

錢串子點了根菸,然後把煙盒遞給了我。

我沒客氣也點了根,平常我很少抽菸,沒癮,但有事兒的時候難免抽上兩口。

這煙夠衝的,還是那種便宜貨,我抽兩口就掐了。

錢串子到是抽的津津有味,沒多一會兒這滿屋子都是煙味兒。

“你們老吳家出了你這麼個貨也是漕盡了那些本事了。”

“您這話啥意思?”

“你咋知道定棺材的是個死人?再說你知道陳家旺長啥樣?”

我立刻順水推舟把自己見到的那個男人樣子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