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看著如此擅長演戲的文月娥,冷哼一聲,提步行到堂前跪道:大人,民女也可以作證,堂上的這個人並非我大哥林順,他確實是我二哥林孝。

聞言,一旁的林夫人忽地撫住胸口,臉色煞白地怒喝道:仙兒,你在胡說些什麼?

林仙兒望著一臉驚愕的林夫人,說道:娘,你先別急,待我把實情說完。

說著,她又回頭轉向九醉,將她她那天在房門聽到的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林夫人猛地急喘幾聲,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林仙兒,顫聲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仙兒眼眶已紅,說道:娘,您知道,我從小就和大哥的感情好,如果他真的是大哥,我怎會這樣顛倒黑白呢?娘,你別再受他們矇蔽了,確實是他倆害死了爹爹和大哥。

林夫人陡然撫住胸口,神色痛楚,似是喘不過氣來。

箬珊見狀,連忙過去,扶她坐下。

堂上的九醉則是重重嘆了口氣,厲聲問道:文月娥,林孝,你們可認罪?

文月娥狡辯道:大人,我們認什麼罪呀,憑她們說他是林孝就是林孝了?憑林仙兒說我們殺人,我們就殺人了?明明就是她為了給她的夫君脫罪,和孟紅串通一氣,倒打一耙。

“你。。。。”,九醉一時被這刁婦堵得啞口無言。

“欽差大人,其實很簡單,只要確認他到底是林順還是林孝,真相就大白了。”

久久為出聲的軒逸淡淡開口道。

九醉愁著臉,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他們是同胎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如何辨認?

軒逸眸色如潭,轉向林夫人問道:夫人,所謂知子莫若母,你可知道這倆兄弟有何不同,或是辨認的印記?

林府人思索了片刻,答道:我想起來了,就如孟紅所說,他們兄弟倆在肩上都有一個印記,平常看起來一模一樣,其實是有不同的,這個只有我跟我家老爺才看得出。

“那就麻煩夫人了?”,軒逸笑著請求道。

林夫人嗯的一聲,蹣步到林孝的身後。林孝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的孃親,遲遲不肯鬆開自己的衣裳。

“林孝,你不敢讓你娘檢視肩上的印記,是不是心裡有鬼?”九醉怒喝道。

“我。。。。”,林孝無奈,只能將衣裳鬆開,痛楚地閉上雙眼。

林夫人內心非常的忐忑,幾乎是六神無主。就在她伸手扯開林孝的衣裳之時,卻傳來文月娥冷冷的聲音:娘,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唯一的兒子,若是把他冤死了,林家就絕後了。

林夫人的心一顫 ,手在發抖。待她睜大的眸子落在林孝肩上的印記時,她的臉色震了一下 ,隨之卻又恢復自然。只是她瞬間的改變卻被一向細微的箬珊收盡眼底,就在她想開口說出結果的時候,卻被箬珊插了話:林夫人,堂上不可妄言,您可真要想清楚了再說。

林夫人此時心如油煎一般難受,若不說出實情 ,老爺林順何以瞑目,若說出實情,就如文月娥所說,林家就只剩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不護犢,林家就後繼無人,以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加上林孝一直是她的心頭肉,她於心何忍呀。

林夫人愣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她最終悲痛地將心一狠,輕輕跪道堂前,說道:大人,民婦已經確認,她是我的大兒子林順沒錯。

“娘。。。你怎麼能這般糊塗。”,林仙兒失望地搖頭吼著。

軒逸和箬珊則是無奈地相望一眼,心裡似是早已料到了這種結果。

而文月娥暗自翹起嘴角,只聽她不緊不慢道:大人,如今事情已是水落石出,誰在胡說八道,請大人明斷。

九醉冷笑一陣,淡淡道:本官自會明斷,不過本官還有兩個證人,來人,宣文月軒和竇氏上堂。

話音剛落,就來了一男一女,跪在堂前拜道:草民(民女)文月軒(竇氏)見過大人。

“他們怎麼來了,”文月娥的臉色忽然掃過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