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漸涼明月掛。

淺橘色的餘光之中,映著兩抹身影。一抹白袍,一抹粉裙。

箬珊好幾次斜眼看向軒逸,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軒逸緩緩揮著摺扇,不緊不慢說道。

箬珊清秀的臉被疏落滑下的月光拂照下,襯出一抹嬌羞,她好奇地問道:軒逸哥,你從什麼時候知道孟紅姑娘不是被強迫,而是心甘情願的?

軒逸揚眉一笑,停住腳步,望著這個充滿疑問的姑娘說道:其實那晚我便就知道了。

“哦,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箬珊勾著好看的唇角,好奇問道。

“這。。“,面對箬珊懵懵懂懂的模樣,,他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只見軒逸頓了頓,只能打了個馬虎眼,揚聲道:猜的。

箬珊不悅地抿起小嘴,說道:怎麼又是猜的呀!

軒逸抬眸,柔和地看了她一眼,笑著寵溺道:有些事到了一定的時候,你自然就懂了。

“一定的時候,那是什麼時候?“箬珊彎著柳眉,一臉天真的問道。

軒逸俊眉微楊,抬起手中的摺扇,敲了她一下腦袋,爽聲說道:等你嫁人成親的時候。

箬珊聞言,臉頰一陣緋紅,嬌羞地跺跺腳,剛要說什麼,卻被軒逸阻止了,她順著他指去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灰色短衫的矮胖男人剛從一家客棧出來,左顧右盼後,便進入一條小道。

箬珊側眼望向軒逸,吃驚道:這蓋管家怎麼會在這裡,這麼晚了,鬼鬼祟祟幹嗎去?

懸疑眸光微沉,思索片刻,沉聲道:跟去看看。

月光下,一抹濃重的黑影投在一處空曠的廢院中,有一種叫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來啦,少夫人,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蓋管家對著剛到的文月娥說道。

文月娥點點頭,冷冷道:帶來了,這裡面有五百兩銀票和我的一些首飾,加起來剛好一千兩。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隻精緻的木盒子。

“少夫人,果然爽快”,說著伸手欲要去接文月娥手中的木盒

文月娥忽然把手縮了回去,頓了頓,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蓋管圓眸一轉,說道:少夫人,你放心,拿了這些錢財,我一定攜著一家老小遠走高飛。

文月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木盒遞到他手中,眼中隨即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

蓋管家痴痴地地捧著木盒,愛不釋手。

“你不開啟驗驗看嗎,就不怕我蒙了你。”,文月娥冷眼瞧他,淡淡道。

蓋管遲疑了一下,後又瞅了文月娥一眼,伸手解了木盒的銀鎖,小心翼翼地把蓋子向上掀開,忽然,一陣刺鼻的煙霧進入了他的鼻子,火辣辣的流入裡他的氣管裡,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捧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沉吟了片刻,指著文月娥道:你,在木盒裡動了手腳?

文月娥的表情裡,透著冷冷的笑意,只見她唇角翹起,冷道:你聽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

“你 你給我解藥,”說著,蓋管家使出全身的力氣,要去抓住文月娥,卻反倒被她一把拽倒在地。

只聽她恨恨道:像你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渣,就該到閻王爺那邊去領罪。

蓋管家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猶如烈火焚燒一般,他掙扎著抱住文月娥的一隻腿,哀求道:少夫人,求你了,給我解藥,銀票我不要了,首飾我也不要了,我答應你,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