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娥慢慢地笑了,但唇角還未揚起,就變成了一陣深深的嘆息:可惜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說完,把他的手掙開,冷冷地離去。

文月娥走後,蓋管家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全身痛得他倒在地上打滾,冷風無情地從他身上掠過,讓他感到倍加痛苦,絕望。忽然,眼前出現了兩雙腿,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時間如梭,一晃就過去了三日。

文月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慌著神在房內踱來踱去。

自從三日前,蓋管家告知她天佑曾找到他,她心裡就沒安寧過,總覺得他們這夥人不簡單,甚至是她成事的絆腳石,可是她觀察了這麼多天,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也多次想方設法逼他們離開,卻都能被他們成功破法。

“不行,一定要像個辦法對付他們,要不然我姐姐的仇不僅報不了,還會把我賠進去。”

說著,她陡然轉身,手剛觸到門扉,門卻被推開,進來一人。

“林孝?”文月娥不安喚道。

林孝掩上門,越過她 徑直走進屋,淡淡問道:你究竟是誰?

文月娥內心一顫,扯著嘴角答道: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是月娥啊!

林孝冷眼盯住她,再次問道:你究竟是誰?

文月娥心中詫異,暗想道:難道他都知道了,不,不可能,那賤人雖知道我是替文月娥嫁入林家,但她絕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而且她真正的身份除了她和蓋管家,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想到這,文月娥安心了許多,淡聲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又多此一問。

林孝神色煞白,痛楚地說道:你果然是魏芳瑩,你進林家究竟有何目的?

魏芳瑩走到他身前,自若道:我哪有什麼目的,就如那丫頭告訴你的,真正的文月娥沒有那福分,殞命了,文家為了攀上林家這份富貴,便讓我代嫁,再後來,再後來我又喜歡上了你。。。。

“不。。。”,林孝忽然後退幾步,對著她道:回想先前你做的種種,我總感覺你不是替嫁這麼簡單。

文月娥忽然眼眸一沉,淡聲問道:那你說,又有多複雜?

林孝痛楚地晃著腦袋,沉吟道:我說不準,我。。。

他話未說完,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大少爺,大少奶奶,衙門來人了,要你們馬上上堂協助欽差大人過堂審案。

“欽差大人”,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肅穆的公堂裡,跪著林家一家老小

“欽差大人到。。。”,威嚴的話音剛落,只見九醉身著白鷳花紋官服大搖大擺地從內堂出來,身後跟著軒逸,箬珊及艾縣令。

待九醉在堂上落座後,軒逸和箬珊便退到堂下右側,艾縣令則坐於左側的木椅上。

“哌。。”,驚堂木響起,只聽九醉肅聲道:林家人先起來,暫退一旁,等侯傳喚。

林家人應了一聲,退到一側,抬頭看到九醉等人的時候,神情一震,隨之便恍然大悟。

“來人,帶人犯薛峪。”九醉拍著驚木堂吩咐道。

片刻,兩名衙差帶著薛峪跪在堂前,一旁的林仙兒看著一身血跡斑斑,狼狽不堪的薛峪,眼眶的淚水早已是搖搖欲墜。

“堂下跪著可是罪犯薛峪?“,九醉抬著聲腔問道。

薛峪低垂著頭,諾諾道:正是罪犯薛峪。

九醉略略停頓,又繼續問道:薛峪,你刺殺林員外,你可認罪?

薛峪將頭抬起 ,堅定道:草民不認罪,草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