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廖公子,殷公子,還沒有我家公子和林姑娘的下落嗎?“,趙日軒的隨從成安一進門, 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蕭宇和九醉黯然地搖了搖頭。

“有人看到,箬珊和趙公子在昨天暮色時分出了城。“蕭宇淡淡說著。

“什麼,出城去了,這可怎麼辦呀,萬一公子遇到了什麼不測,讓我回去如何交代呀。“成安垂著臉,焦急地說道。

九醉不悅地瞅了他一眼,瞪眼道:就你家公子珍貴,我家箬珊呢,她還是個女孩子呢,再者說,說不定是你家公子把我家箬珊給拐走的呢。

成安滿是皺紋的老臉忽然扭成一塊,怒道:殷公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家公子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人整天變著法兒粘著我家箬珊幹嗎?“九醉板著臉,對著成安訓斥道。

“你。。。。”,成安氣煞,又無話可回,只能氣呼呼地垂下頭去嘆氣。

蕭宇無奈地看著他們一眼,微蹙了一下眉,冷道:好啦,你們就別再鬥嘴了,公子來信說這兩日內就可到達了,如果箬珊再找不到,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他交代。

“怎麼說,還能怎麼說,就說箬珊是被他家那位貌到岸然的偽君子給拐跑了。”九醉鼓著嘴氣氣說道。

“殷公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我家公子什麼時候拐走林姑娘了?“成安本不想跟九醉扯下去,沒想到他卻還不依不饒。

九醉卻是眯起了眼,對著成安步步逼近,完全一副耍賴的模樣:我說拐走了就拐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簡直不可理喻“。成安被氣得臉色漲紅,手一甩,氣呼呼地轉身向門口走去。

“公子 你可回來了。”,成安手剛觸到門扉,房門就被推了開來,趙日軒陡然出現在門口,軒逸抱著箬珊隨在其身後。

蕭宇和九醉聞到聲音也馬立即奔了過來,看到軒逸也在其中,不禁驚喜喊道:徒弟(公子。。。

當九醉的目光觸及到倚靠在軒逸懷中的箬珊時,便擔憂問道:箬珊這是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軒逸低頭瞅了箬珊一眼,答道:她中了毒,體內的大部分毒氣已經被我逼出來了,可能還有些餘毒在體內,你趕緊給她看看。

九醉微微皺起短眉,說道:快,趕緊把她抱回廂房去,怎麼搞的,每次一出去 不是受傷就是中毒,真不讓人省心。

待軒逸等人走後,便剩下趙日軒主僕兩人,成安看著自家公子身上有多處傷痕,便關心問道:公子,你這身上的傷。。。。我去請個大夫給您瞧瞧。

“不用了,成安 ,到我房裡來,我有話問你。”趙日軒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箬珊房內,九醉把她的手放回床榻上,輕聲說道:不礙事,體內確實有些餘毒,我給你施針,把體內的餘毒給逼出來,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

“九醉哥 謝謝你。。。“,躺在床上的箬珊虛弱謝道。

九醉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話到侯處又咽了下去,搖搖頭道: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好啦,別動,我給你施針。

趁九醉給箬珊施針的功夫,蕭宇踱到軒逸身前,輕聲說道 :公子,您怎麼。。。

軒逸倏地抬起摺扇,阻止了他說下去的話,側眼又看了一眼箬珊 ,隨後給蕭宇使了個臉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門。

一白一藍的兩抹身影沿著走廊,走到了一塊靜謐之處。

“公子,你怎麼會跟箬珊和趙公子一起?“,身後的蕭宇迫不及待地問出他先前沒問完的話。

軒逸肅著身,目光凝視著遠方,沒有回答蕭宇的問話,而是反問道:蕭宇趙日軒的底細你可清楚?

蕭宇微微一怔 ,遲疑回道:沒有,這段時間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問清楚。

軒逸諱莫如深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凝聲道:我聽說趙國國主出宮了。。

軒逸想著軒逸的話,皺眉道:公子 你該不會懷疑趙公子他就是趙國國主歐陽日?

軒逸抿嘴淺笑,語氣相當肯定:不是懷疑,而是確定,他就是趙國國主歐陽日。。

“不可能吧,公子是怎麼知道的?“蕭宇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憑他身上的那塊龍紋玉佩 ,我小時候曾聽父皇說過,趙國帝王的傳承之物有兩個,一個是龍紋玉佩 ,一個是鳳紋玉佩。“軒逸淡淡說著,橫眉微微蹙起 ,似乎在擔心什麼。

蕭宇的神色忽然緊張起來,擔憂道:

如果真如公子所說,那他與我們相遇只是偶然還是原本就計劃好的?

軒逸沉沉地搖搖頭 ,淡淡道:現在兩國因為租借之地,爭論不下,無法達成共識 ,而歐陽日恰恰在這時候與你們有牽扯,所以不管是偶遇 還是特意,我們都不可大意。

蕭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冷峻的眼神忽然暗了下來,雙膝跪下,拱手請罪道:公子,怪我一時大意,沒有查清楚,請公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