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日軒找到一處山洞,把箬珊放躺於一塊平地 ,斜眼瞥了一眼傷口,發覺有些細小的黑色血流,蹙眉道:這飛刀有毒,必須馬上把它拔出來,並把毒氣給吸出來。

箬珊瞥了一眼趙日軒,又看看自己飛刀插入的所在之處 ,嘴角扯過一絲虛弱的笑容,虛弱道:我還能撐得住,沒事的。再說你我男女有別 我不可能讓你為我吸毒的。

“都什麼時候了 你還在乎男女有別 ,難道你的清譽比你的命還重要?“

箬珊無力一笑,說道:要是以前,我不在意,可是, 自從有了軒逸哥 ,就算死,我也會為他保全一切。

趙日軒的眉頭皺得很深,他雖然還沒有見過她口中的軒逸哥 但心裡早已開始妒忌他了。

他凝重的眸子心疼地望著虛弱的箬珊,一時之間拿不下注意。思索片刻,他還是堅持道:不行,我不能這樣看著你這樣等死,他若是真愛你,豈會在乎你是否是清白之身。。。。

趙日軒的手剛握住那隻飛刀,卻被箬珊的手無力地抓住,語氣雖弱卻是無比堅定:趙公子,你若是這樣救活了我,我也會自行了斷 ,絕不苟活於人世。

趙日軒聽完 ,徵愣在那邊,一雙俊朗的眉皺得更緊了,難道他就這樣袖手旁觀,看著她香消玉損。

“這山林中的路錯綜複雜,加上如今天色已黑,很難走出去。就算走出去 城門也關了,恐怕要等到明天早上了,你會熬不住的。“趙日軒看著箬珊微啟的薄唇毫無血色 ,再一次試想說服她。

箬珊虛弱地搖搖頭 ,輕聲說道:生死有命,再說我不會讓自己這麼容易死的,我。。

她話還未說完,卻見趙日軒突然眉頭一蹙,沉聲道:他們尋來了。

“那怎麼辦?”箬珊蹙著眉頭, 無力問道。

趙日軒凝神盯了洞口想了一會,對著箬珊正聲道:我出去應付他們 ,你好好呆在這理,別出聲。。說完 ,身子一閃,不見了蹤影。

箬珊不放心地望了一眼,剛想撐起身子,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森森月下,身前若有似無的黑影,看不清是人還是物,一向瀟灑自負的趙日軒,此刻心中卻有了一絲忐忑。

忽然有什麼從他頭頂上越過,一個龐大的黑影落在他面前,手中的劍形兵器寒光隱現,一隻骨碌碌的眼珠子如惡狼半恐怖

趙日軒不禁皺起了皺眉,凝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非置我於死地?

身前的黑衣人凶神惡煞地盯著他,奸笑道:都說了,我們只是收人錢財,替人賣命,今天你就認命吧。

趙日軒抽出腰間的軟劍,再一次與黑衣人撕鬥了起來。

因為歹徒人多勢眾,又使著暗器,趙日軒一心與他們惡戰,一心又擔心著箬珊,不一會兒,便敗了下來,身上也多了一些凌亂的刀傷。

一名黑衣人趁其不備,擲出了一把鋒利的飛刀,千鈞一髮,飛刀在觸及趙日軒的背部之時,遠處掠來一把摺扇,硬生生地把飛刀彈了回去,刺入黑衣人的手臂。

緊接著 ,一道白影掠過,其他的黑衣人又捱了幾掌,全部倒地。

一個修長的白影落在了趙日軒的身旁,拾起落地的摺扇,不緊不慢扇著。

趙日軒驚魂未定,怔怔地注視著眼前之人,一身白衣似雪,腰繫流丸素,清雅灑脫之至。面上雖帶著淡淡的笑容,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霸氣。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不知公子何名何姓,改日定當登門拜謝。“趙日軒拱手謝道。

軒逸頓時笑顏逐開,朗聲道: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必放於身上。只是不知這些人為何要刺殺公子你呢?

說著,眼眸瞥向了身後,卻發現他們趁他們不備,早已落荒而逃。

“看來是一群職業殺手,連逃亡都這麼井然有序 悄無聲息!“軒逸擰著俊眸,疑惑地看向趙日軒。

而趙日軒早已飛了神,似乎在思索什麼,卻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驚道:糟啦。。。說著,急匆匆往山洞奔去。

軒逸一陣疑惑,想了想,也隨著他的方向跟去。

“箬珊姑娘,你醒醒。。“,軒逸剛到洞口,就聽到趙日軒喊著箬珊的名字, 他的心不禁一顫,跨步奔了進去。

當那張再熟悉不過,蒼白的的俏臉映入自己的眼簾之時 他想都沒想,連忙過去將箬珊拉到自己的懷裡,瞥了一眼插在她胸口旁的飛,焦急地喚道:箬珊,箬珊。。。

而原本抱著箬珊的趙日軒,卻因為軒逸的介入,被推到了一旁。

他怔怔地看著心急如焚的軒逸,便明白了一切,心中不免一陣失落。

“飛刀有毒,必須馬上把毒給吸出來,我去洞口守著。“

沒走幾步,趙日軒又輕輕說道:原本我是想把毒給逼出來的,可是她說,她寧願死,也要為你保全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