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軒吟了一下,暗黑的眼神決絕不帶一絲感情:燕寧王原本就是魏馨瑤的姑父,如果朕再讓他們親上加親 你覺得怎麼樣?

劉公公神色一慌,淡笑著問道:既然是再好不過了 就是不知皇上你要將這欣瑤小姐許配給哪一位公子?

靜軒的眼神忽然幽深起來,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沒有作答。

時間又過去了幾日,似乎什麼都沒改變,軒逸哥還是沒有回來,九醉哥很悠閒,要麼天天睡覺,要麼就出去撒錢,蕭宇哥,似乎跟顧姑娘走得很近,至於趙日軒,好像中秋那晚以後,不知為何,便開始疏遠自己。

箬珊託著下巴,皺著眉頭,甚感無聊。便拿出太后的畫像,出了門。

尋找了半日,卻是一無所獲,來到一處茶棚,點了杯清茶,稍作休息。

忽然走來一抹白影,在她對面輕輕坐下。

“趙公子,你怎麼在這?“,箬珊抬著清眸,驚訝問道。

趙日軒沒有回答她的話,瞥了畫像一眼,問道:你的親人?

箬珊搖搖頭,輕聲道:是我朋友的一位親人。

趙日軒目亮如漆,打量了她一番,面如冠玉的臉上扯過一絲苦澀的笑意:是你心上人的親人吧!

箬珊莞爾點頭,抓起一杯香茗,放到嘴邊小口啜著,不知為何,她很怕對上他那雙炙熱的眼眸。

“姑娘,這畫像上的人可是你的親人?”,旁桌一位樵夫裝扮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 這位大哥,你可曾見過這畫像之人?”,箬珊面如滿月,欣喜問道。

男子想了一會 說道:見過 ,他往城門方向走去了。

“城門方向,難道太上皇出城去了 ,”箬珊擰著柳眉,小聲嘀咕著。。。

“不行,我得去看看。”說著,箬珊抓起畫像,蓮步剛邁開,卻被趙日軒拽住了手臂。

只見他看看天色,凝眉道:天就要黑了,你現在出去,就來不及進城了,而且。。。

趙日軒頓住,瞥了哪男子一眼,蹭到她耳邊,悄聲道:萬一那人心懷歹意,你便中了他的計。

箬珊皺著眉思索了片刻,依然堅持道:我還是得去看看 ,萬一他見到的真的是我所找之人呢。如果我不去,萬一又錯過了,那軒逸哥肯定會很傷心的。

“軒逸哥,原來他就是你的心上人。” 趙日軒凝視著她,淡淡說著。

箬珊抬眼瞅了一下他 ,掙開他的手 ,徑自向前走去。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陪你去去吧。。”,趙日軒在她背後輕輕說道。

箬珊咻地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他。

趙日軒淡笑道:多一個人,也就少一分危險嗎。

兩人一路上追尋,依舊沒有查探到太上皇的半點蹤跡,卻不知不覺進入了一片樹林之中。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陰沉的慘淡月光籠罩著這片奇異的樹林,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懼中,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趙公子。。。”,箬珊剛要出聲,卻被趙日軒抬手阻止了,只見那雙幽深的眼眸警惕注視著四周 ,一隻手早已握在腰間的佩劍上。

突然,頭頂上傳來一沙沙的樹葉聲,一群黑色的身影從上而降,把趙日軒和箬珊包圍於中間,手裡的利劍直直指著他們。

趙日軒神色無常地看著他們,嘴角微微一抿,淡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就是上次刺殺顧姑娘的那群人吧?

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凶神惡煞地瞥了趙日軒一眼 頗不耐煩道:我們只是受人錢財,替人賣命,想要真相 ,到閻羅殿去問吧!

說完,吆喝一聲,一群黑衣人便向著他們倆人刺去。

趙日軒和箬珊相識一眼,拔出腰間的軟劍,敏捷的身形一躍,與黑衣人周旋了起來。

打鬥了許久,雙方居高不下。領頭的黑衣人發現趙日軒和箬珊的武功也不弱 繼續打鬥下去,也未必有勝的把握,於是趁他們正與其他人打鬥時, 偷偷從懷裡抓出一把飛刀,朝他倆方向擲去。

趙日軒軟劍一掃,擋住了向他飛馳而來的飛刀。而箬珊卻沒那麼幸運,她的軟劍只擋開了兩隻飛刀 ,剩下的一隻直直進入她的胸口之上。

“啊“的一聲慘叫,箬珊身體中心向左一傾,整個人倒了下去。

趙日軒見狀 ,奔到她身前,一手將她扶住,一手拿出一枚煙霧彈往前擲去,扣住她的細腰,身子一躍, 兩人消失在煙霧之中。

城外的荒山嶺禿樹林立,月光森森,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猶如杜鵑啼血,哀泣難平,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