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讓話音剛落。阮牧身旁就突然多了一股冷意。

他扭頭看了一眼沈觀,膽子忽地大了起來,多多少少有點膨脹。

太子也過於欺負人了,欺負王爺就罷了,還欺負阮阮。

他看著阮阮手上的鎖鏈,剛進門時沒注意,只顧著驚訝兩人姿勢的親密,等兩人離遠了,他才看到那鎖鏈,讓他愣在原地。

“太子殿下這話說得太早了。”

阮阮現在可還是王妃呢。

畢竟,沈王爺可還活著呢,欺負老實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

話音剛落,這次阮牧不僅僅是覺得身邊冷了。

就連不遠處沈清讓看他的眼神,也忽地冷了一瞬。

尤其是,那眼神有一瞬讓他覺得,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帶著憐憫的意味。

但轉瞬間,那雙眼裡就又恢復了最初的清淺笑意。

阮漁露出衣袖下的手,稍稍舉起,在無人注意到的一處,對阮牧豎起來了一個大拇指。

她雖然也想說什麼,還覺得阮牧的話說得有些輕了。

待她以後能踩到沈清讓頭上,她必定也要讓沈清讓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人間險惡。

最好是踩在他身上,猛吐口水。

呵呸。爽。

腦補了一下,阮漁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她接著對阮牧做了一個口型,「說得很好,但是請不要再說了!」

這時,有禁衛軍,突然上前湊近阮牧。

“幹嘛,你幹嘛?嗚嗚啊哦嗷嗷嗷嗷呀……”

阮牧的嘴巴,被堵上了,再也沒了聲音。

跟著被堵了嘴的,還有一旁的柳鶯鶯。

此情此景之下,無辜躺槍柳鶯鶯忍不住給了阮牧一記眼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阮漁看著有些著急,想要再過去些。

動作間,鎖鏈跟著輕晃,華美的珠寶撞擊在一起,發出了短暫的脆響。

她急急回頭看了眼沈清讓一眼。

這是,又想要做什麼?

手腕處鎖鏈晃動,拉回了沈清讓的目光,他伸手輕觸鎖鏈。

至於剛剛讓人堵上阮牧的嘴,這做法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這還是少有的特殊待遇呢,畢竟是阮阮的家人。

不過,阮牧的話,倒是提醒了他。現在阮阮身上還有一層身份。

沈清讓直直地看向院中,“墨珩,現在殺了沈觀。”

話是對墨珩說的,眼神看著的是沈觀。

目光對上的瞬間,皆是互不相讓。

因這話,墨珩拿刀的手,越發的顫抖。

沈清讓循循善誘:

“你不是想要報仇嗎?面前這個就是殺了你母親的兇手。”

那聲音清越動聽,又緩緩地施以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