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阮漁的視線,墨珩那拿著短刀的手,有些發顫,目光也有些躲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珩的聲音悶悶的,回答阮漁,“這是……屬下的私人恩怨。”

他現在的處境,讓他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是喚阮姑娘,還是如往常一般喚作王妃。

阮漁等了一會兒,就等來了這麼一句。

聽得她一頭霧水。

院內人雖多,但是無人說話時,靜得有些嚇人。

她又求助般的看向阮牧和柳鶯鶯。

可是這些兩人卻朝她微微舉起手,露出了手腕處的繩子。

至於另一個主要當事人,阮漁是有些不敢直接問得。

那人如果不想張口,她也是沒辦法的。

沈清讓輕晃了晃手腕鎖鏈,輕聲說道:

“皇兄,打擾到……我和阮阮了。”

“是嗎?”

帶著涼意的聲音響起。

話是對沈清讓說的,可那眼睛卻是看著阮漁,以及阮漁手腕處的東西的。

阮漁有些聽不明白沈清讓的話。

打擾?

太子似乎對自己此刻的身份沒有什麼清晰的認知。

更何況,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何談打擾?

“咳……”

這次輪到阮牧咳嗽了,但他才咳了一聲,就突然接收到了沈清讓似笑非笑的目光,立馬捂上了嘴。

院中,謫仙般的男人終於動了。

是,朝著阮漁的位置。

沈清讓淡淡地瞥了一眼墨珩。

墨珩把手中的匕首舉得更高了,直接指向沈觀的後脖頸位置,聲音沙啞的說道:“……不要動。”

而被刀指著的人,卻毫無波動,仍帶著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阮漁看得直皺眉,扭頭質問沈清讓,“你到底對墨珩做了什麼?

雖然她並不覺得沈清讓會回答她,但是仍舊想要問出口。

但沒想到,身旁的人,很快給了她答覆。

“我只是告訴了墨珩一些真相,一些……有趣的事。”

阮漁沒有再問。沈清讓應該也會僅僅對她說出這些了,其他的,估摸就只能靠她自己去猜。

“乖,阮阮別怕,你不會有事。”

清潤的聲音緩緩地,似是安慰。

阮漁卻注意到這話中的不對。

沈清讓說的是。她,不會有事。

那除她以外的,其他人呢?

沈清讓注意到了阮漁的神色不對,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雖然他不欲解釋,但還是補充了一句,“以後,阮阮的家人,就也是我的家人了,我必然不會虧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