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揮手打斷了老牛接下來要說的話,開口為薄家辯解道:“這怪不得薄家,我非母妃的親子,只是個過繼子而已,薄家這麼做也無可厚非。況且,母妃待我如親子,九哥養育我,教導我,講真的,我無以為報。”

沒等老牛說話,劉恆繼續說道:“其實,薄家對我還是有助力的。”說完,他從袖子掏出一枚玉佩來。那玉佩當中有一個大大的‘薄’字。

老牛開口說道:“這是薄家嫡子的玉佩。”

劉恆將玉佩重新收了起來說道:“對,薄家嫡子的玉佩,這也是我第一個馬甲叫薄昱。”

老牛聽到新興名詞,向劉恆請教道:“殿下,什麼叫馬甲?”

劉恆解釋道:“馬甲的意思就是類似於假身份,總不能在未來行走江湖,用我自己的真名吧,這多危險啊。”

老牛說道:“對對對,殿下想得周到。”

劉恆說道:“言歸正傳,我為什麼那麼輕易收那個胖子,有幾個原因?”

劉恆喝一口茶水說道:“第一個原因是我現在很缺人,來者不拒;第二個原因是那個胖子自報家門的時候,說了他是原治粟左佂,治粟左佂是治粟內史的屬下,而治粟內史是專管我大越外朝錢糧的官,而他的屬下——治粟左佂想必也會有這一方面的才能。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那個胖子是個混子,啥也不會,最起碼還會一些咬文嚼字吧,這一方面的人我也很缺。”

說了這麼多話的劉恆稍微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手底下的人不是搞暗殺的,就是那種練得腦子裡都變成了肌肉的,玩武力威脅的,就連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高慶原先也屬於武官系統的。他們都是玩刀兒的,哪有握筆的啊。”

老牛點了點頭,同意地說道:“殿下說得對,確實如此。”

劉恆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原因是我好像見過那個胖子。”

聞言,老牛皺了皺眉頭說道:“殿下,您哪天見過這個胖子啊?他不會是個間(臥底,間諜的意思)吧。”

劉恆回道:“他是不是間,我猜他不是吧。我是在封王遊城的那天見過他的。”

老牛勸諫道:“殿下,保險起見,把他攆走吧,如果殿下不好出面的話,老奴可以代勞。”

劉恆搖了搖頭說道:“總管,沒有必要,他大機率不是間,首先,沒有哪位兄弟會沒事閒的在我身邊安插間的。”

老牛眉頭鬆了一鬆,說道:“不是王爺們,那如果是那些世家呢?”

劉恆笑了笑說道:“總管,你多慮了,世家之人從來是重利的,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廢物,根本不值得在我身上花費半分兒精力。”

老牛繼續勸諫道:“殿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劉恆說道:“無妨無妨,總管,你多盯著點即可。沒必要小題大做。”

老牛拱手回答道:“殿下,那老奴會死死地盯著他。”

劉恆說道:“安了安了,別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