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隱約知道了孫縣令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但是他該死的虛榮心作祟,還是忍不住追問道:“孫縣令,你為什麼說不可能呢啊?”

孫縣令笑道:“巡察使,您這幅模樣,一看就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之人,您不是巡察使,還有誰有資格能當這巡察使啊?”

劉恆的笑容已經掩飾不住了,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兒了,說道:“孫縣令,你很有政治前途啊,這麼會說話,那就多說一點兒啊。”

孫縣令回道:“不是下官會說話,這靖宇縣哪個人不知道我孫宇嘴最臭,最不會說話了,剛才的那番話並不是下官有意的恭維,而是字字句句都是出自下官的肺腑啊,望巡察使明鑑啊。”

劉恒大笑著搖頭,說道:“可惜啊,可惜啊。”

孫縣令不明白劉恆可惜什麼,於是問道:“下官有點不解,巡察使可惜什麼呀?”

劉恆繼續笑著說道:“可惜我真的不是巡察使啊。”

孫縣令聽完這話,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說道:“巡察使不要開玩笑了呀,你不是巡察使,又會是什麼呀?下官知道巡察使正在體察民情,不便透漏身份,下官暴露了巡察使的身份……”

劉恆收回臉上的笑容,注視著孫縣令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我,不,是,巡,察,使,懂?”

孫縣令一時語塞。

見孫縣令沒有再開口,身為好基友的縣丞忍不住問道:“你既然不是巡察使,官印會在你身旁發出不斷的波動啊?”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他的縣丞官印來。見其發出青色的光線來,呈水紋狀。

劉恆淡定地回答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找錯了人呢?”

縣丞一副‘你當我傻啊’的樣子,陰沉著臉,幽幽地開口說道:“本官的官印現在都在波動。”

劉恆又狡辯道:“你猜他們的身上有沒有沾染皇氣之物呢?”

縣丞立刻就要開口反駁。

這時,一旁沉默良久的孫縣令伸手拉住縣丞的衣袖,對著劉恆開口說道:“閣下,是我們自己弄錯了,找錯人了,才引起這麼大的誤會,打擾到你們的休息了,本官在此向你說一聲抱歉。”

劉恆眯起了眼睛說道:“無妨,誤會解除了就好。”

孫縣令拱手說道:“閣下好好休息,本官告辭。”

劉恆沒有起身,只是敷衍地拱了拱手說道:“走好,不送。”

孫縣令帶著縣丞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