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縣令一臉沉默的走在前面,縣丞唯唯諾諾地跟在身後。孫縣令看見等候在客棧門口的何捕頭等人,緩緩地開口說道:“走,咱們先回縣衙。”

何捕頭等人看見孫縣令這副沉默的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默默地跟他的身後。

等已經完全脫離了客棧的範圍,縣丞再也無法忍受了,於是率先開口問道:“縣尊剛才為何阻攔我啊?”

孫縣令對於縣丞的問題置若罔聞,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繼續默不作聲地往前走去。

縣丞不甘心,又開口問了一遍說道:“縣尊,剛才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說下去啊?”

孫縣令還是不予理睬,自顧自地走著。

縣丞見狀,心裡已經清楚,必須攔下孫縣令,這樣的話或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他快走幾步超過孫縣令,轉過身,雙臂張開,攔住了孫縣令的去路。見孫縣令停下腳步,他開口認真的說道:“縣尊,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下官真的不明白!”

孫縣令這時雙眼發出驚人的光芒,直視著縣丞的雙眼。這光芒在縣丞的眼中是如此的耀眼,令他本能的想要逃避,避開這道光芒。

孫縣令露出嘲諷的笑容說道:“為什麼?你難道真的想不明白嗎?你我共事了這麼多年,你當真以為我不瞭解你嗎?”

縣丞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但孫縣令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輸出道:“你糾結這事兒幹嘛啊?這事兒的起因就在我們身上,責任在我們身上,人家從來沒有說過是巡察使,只是我們一直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是,怪不得別人。”

孫縣令反問道:“你要如何?怎麼滴?你還想要怪罪人家嗎?”

縣丞回答道:“我沒有想要怪罪人家的意思,只是我想當他剛才那麼的戲耍咱倆,我就氣不打一處兒來。”

孫縣令又反問道:“怎麼?聽你的意思,你還想要報復人家?”

縣丞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有這種想法,本官身為朝廷的正九品官,即使他是世家子弟,他也不能如此戲謔。”

孫縣令幽幽地開口說道:“如果他是皇子王爺呢?”

縣丞直呼道:“不可能,皇子沒有成年不得私自出宮,再者說看他的面相,他也已經成年了,必不可能是未成年的皇子啊。”

“不過……”縣丞摸了摸下頜上的鬍鬚,說道:“他的年齡倒是與王爺的年齡吻合,但也不對,沒有哪個王爺的封地是咱們這邊的,按理來說,不可能經過咱們這邊。”

他繼續分析道:“即使是新封王的陶王代王殿下的封地屬國,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咱們東北方向。斷不可能經過咱們這裡的。”

孫縣令開口說道:“那如果是一個簡在帝心的世家勳貴子弟呢?”

縣丞回答道:“世家勳貴子弟倒是有可能,但是他為什麼來咱們這倆啊?不對……”

縣丞抬頭看向孫縣令說道:“不對,差點讓你帶偏了,即使他是世家勳貴子弟又如何,他怎敢如此玩弄於我啊?誰還不是出身世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