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河套府竟然還有人敢說你的不是?”

“不知道哪來的野狗,在這犬吠呢。”

書童聽到這話頓時大怒,“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夏成瑾卻是被這一聲驚醒,“你給我……”

看著那披風的主人轉過身來,夏成瑾臉上一片蒼白——

“九,九叔。”

方才與唐詩說話的,不是夏不渝又是誰呢?

夏不渝看到自家大侄子倒也不奇怪,只是輕笑一聲,“我說呢,原來是你。”

唐詩對夏成瑾這個前未婚夫沒有絲毫的印象,只是夏不渝的到來讓後者不打自招,倒是讓她想明白了其中因果。

她就說這位馮公子怎麼緊追不捨,還來給唐安洲弔唁,原來是這麼個身份啊。

“看來我當時應該再稍稍用力才是。”

唐詩這話讓夏成瑾臉色蒼白幾分,只覺得那匕首似乎就抵在自己脖頸間,冰涼的能穿透他的皮肉。

這算是兩人之間的秘密,夏不渝並不清楚,只是瞧到唐詩眼底的閃爍,看向自家子侄的眼神帶著微微的不善。

他來河套府做什麼?

但這話到底沒問出口。

夏成瑾到底沒敢厚著臉皮去靈堂弔唁,轉身離去,頗是幾分狼狽。

唐詩見狀輕笑一聲,“倒是像極了夏太傅。”

這話頗得夏不渝的心,便是眼底神色都舒緩了幾分,“我從京城給你帶來不少禮物,要不要去看看?”

“哇三哥你竟然還想著我這個妹妹,真是難得呀。”

這話說的很是沒意思。

夏不渝覺得唐詩簡直就是個小沒心肝的,自己便是在嶺南的時候逢年過節也都給她送禮物,怎麼到了這小丫頭這裡自己倒是成了個不記掛兄妹情誼的人。

“怎麼,想要與我那大侄子破鏡重圓?”

唐詩覺得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不過比陰陽怪氣她怕誰呀?

“那可不是嘛,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解除誤會一場歡喜不也挺好?”唐詩笑眯眯著眼睛,“夏成瑾長得倒也還湊合,勉勉強強夠看吧。”

夏不渝聞言莞爾,“是啊,他長得倒也還湊合,馬馬虎虎吧。”看了一眼唐詩,有幾年沒見,這小丫頭倒是不能再用昔日眼光看來。

身量拔高了許多,聽說最是喜歡吃甜點,倒也沒見她長胖。

眉眼間有幾分唐探花的俊逸,倒是沒有這個年齡段女孩子家的嬌羞。

清麗的臉蛋倒也不失線條柔和,混雜著英武與柔媚。

氣質十分特殊,夏不渝愣了下神,“倒是都成大姑娘了。”

他揉了揉唐詩的腦袋。

唐詩躲閃不過,瞪了一眼,“男女有別,別動手動腳的好嗎三哥?”

這群兄長啊,真是一個個的不靠譜,虧得不是自己的親哥哥,不然豈不是要她一個小姑娘來養家?

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