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府自然是一個去處,但是夏不渝暫時還不想去。

“去了那邊,誰給你打探訊息?”

“打探訊息自然有別的辦法,我怕你留在京城並不安全。”

安全從來都是第一位的。

畢竟夏九不是旁人,是他許薊安認定的兄弟啊。

“放心,除非我不想活了,不然沒人能殺得了我,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在京城給你們打探訊息,另外記得讓那小丫頭把東西給了送來,不然我回頭要你好看。”

許十八郎看著騎馬離開的人,半晌才回過神來,怎麼是要他好看。

這個夏九,不願意揍唐詩就收拾自己,也太過分了些。

不過,他也不捨得揍唐小四,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哪捨得動手啊。

話說夏不渝回到京城沒多久,他這素來冷情的院子裡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夏太傅看著晝寢的幼子,氣得鬍子都在哆嗦,“你,你個逆子!”

榻上的夏不渝被吵醒,看到那氣急的老太傅挑了挑眉,“又怎麼了夏太傅,我又怎麼大逆不道了?”

瞧瞧,這是為人子該說的話嗎?

夏太傅氣得手哆嗦,“你還有臉說,我今天不打死你,我枉為人父!”

“得了吧,您這一群兒孫有幾個爭氣的,還打死我,打死我之前你其他的兒子都得先死一遭吧。”

他這火上澆油的態度氣得夏太傅要死,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根藤條,就要往夏不渝身上抽。

“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有臉說,我,我今天不抽死我,我就撞死去!”

夏不渝下意識地躲閃,卻不想這窗外有人站著。

他方才竟然沒察覺。

顯然這老狐狸是蓄謀已久啊。

果然是這幾天在那邊打家劫舍太累了,沒了警惕心以至於被老狐狸算計。

夏不渝嘆了口氣,索性束手就擒,“說吧,又是誰把髒水潑到我頭上了。”

……

許十八郎怎麼都沒想到,夏不渝竟然因為姦汙御史臺大夫家的小女兒而被流放到嶺南。

“怎麼可能?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就夏九那眼界,滿京城沒有一個人入了他的眼,他怎麼會……“

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許十八郎絕對不信,“你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他們就是恨不得夏九能毀容死去。”

唐詩古怪的看向許十八郎,“二哥你對三哥還真……夠哥們。”

“那是,他可是我兄弟。不過夏九這人是個犟骨頭,我之前就跟他說不如跟我來河套府,這裡好吃好喝,結果他非要回京城,這下好了還背了黑鍋去嶺南,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背黑鍋?”

“對啊,夏太傅教子無方,一群子孫就沒什麼出息的,夏九又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他的那些兄弟子侄,就把一些事情栽贓到他身上,什麼調戲良家婦女,喝花酒的罪名全都打著夏九的名義。”

提到這事許十八郎就氣不打一處來,“夏太傅也是個不要臉的,表面上道貌岸然,結果查都不查,任由著其他子孫栽贓陷害夏九。”

唐詩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三哥又不是委屈吧啦的小媳婦,難道就不會反駁?”

“反駁那也得有人相信你才行啊。”

事實上,在和夏不渝成為至交好友之前,他也以為這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