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姐二孃連忙捂住妹妹的嘴,“求求你別說了。”

唐三娘被捂住嘴,嗚嗚的想要掙脫開姐姐的束縛,卻沒能成功。

唐老太見狀又在李氏身上踢了一腳才過癮,她看向這個庶子,伸出手來,“給我。”

不用說也知道,她要的是唐二爺手中的勺子。

唐二爺還在遲疑中,一旁唐三爺已經按耐不住,“拿來吧你。”

就是個庶子而已,還敢跟他叫板,真是不自量力。

大鐵鍋裡是飄香的馬肉,唐三爺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連忙去撈了一勺子的肉,也不管剛從鍋裡撈出來能燙掉一層皮就要往嘴裡送。

嘴皮子剛沾到肉,唐三爺的胳膊就被人扯了下,那勺子裡的熱湯直直往臉上潑去。

偏生扯他胳膊的人還沒知道發生了什麼,嘴裡直嚷著,“爹爹我餓,我要吃肉。”

唐詩看著哭嚎起來的唐三爺,簡直目瞪口呆——

這可真惡人自有惡人磨。

媽寶唐三爺被媽寶、奶寶的唐小寶給收拾了,這不要太大快人心好嗎?

“爹爹,你說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唐安淮看著眉開眼笑的女兒,倒也沒反對。

慈母多敗兒,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寶貝孫子和寶貝兒子打架,卻不知道唐老太太要幫哪一個。

問題擺在面前時,唐老太也傻了眼。

想要去照看兒子,又怕乖孫被鍋裡的湯燙著。

要去伺候金孫吃飯,又擔心兒子的燙傷。

她可真是百般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耳聰目明的聽到二房那邊的動靜,便是將火氣都撒在了李氏身上,“你是怎麼當孃的?”

說著就是要把熱湯往李氏身上潑。

這是唐詩萬萬沒想到的。

這簡直比市井潑婦還不如啊!

只是她人小力薄,哪能阻攔得了?

別說唐詩,便是唐安淮也驚了,這位佛口蛇心的繼母可真是一點不把別人的性命當命看啊。

就在唐老太舀了一勺熱湯要往李氏臉上潑的時候,破落的院門外忽的傳來笑聲,“喲,看來是我來的不湊巧。”

衛老頭看到來人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鄭大人的左膀右臂,程監副,好酒色。”

後面那句不用衛老頭說唐詩也留意到,這位程監副一過來就色眯眯的瞧著二房的元娘,如果眼窩裡面長著手,只怕他已經把元娘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來。

喜不喜歡酒她不知道,但好色之徒是肯定的。

程監副目光凝在元娘身上,“咱們這河套府什麼時候竟是來了這般嬌滴滴的小娘子,瞧瞧這小手纖若無骨,哪能幹得了粗活?我家裡正缺個使喚丫頭,不如去我家裡給我端茶倒水好了。”

說著,便是去抓元孃的小手,絲毫不掩飾其好色之徒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