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哪見過這種場面?

方才還只是覺得自己被人盯上,如今看到這程監副直接動手抓她,幾乎嚇得昏厥過去。

原本就單薄的身子這會兒只需要清風拂來便能將其吹倒在地。

這程監副目光直白,便是傻子都能想到他在做什麼。

二房其他人也都驚呆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竟是任由著這程監副去摸了元娘一把。

馬場裡的男人只覺得這小手細膩光滑,可真是讓人慾.火叢生。

恨不得立馬將這人摟入懷中恣意溫存一番才過癮。

若非唐家遭難,一貫生活在閨中的元娘又怎會這般拋頭露面甚至被外男欺辱?

清淚落下,倒是讓程監副忍不住笑了起來,“哭什麼?跟著我……做丫環,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他說著上手就要捏元孃的臉,元娘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哪還知道躲閃?

眼看就是要被這人當著父母家人的面狎玩,元娘恨不得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大人!”

程監副聽到這麼淒厲的一聲嚇得手一哆嗦,回頭看到是一個小女娃在喊自己,他臉上神色不虞,“幹什麼?”

他可不喜歡這要什麼都沒什麼的女娃娃,還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更惹人憐愛。

“小女無狀還望這位大人不要見怪,只是唐家眾人被髮配到馬場,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這孩子倒是勉強能做些活幫襯下,怕是無緣伺候大人與尊夫人。”

唐安淮自然不能讓女兒衝鋒在前,他先一步開口表明身份。

這讓程監副笑了起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探花郎,失敬失敬。”

“唐某如今只是犯人,大人言重了。”

犯人?

口口聲聲說是犯人,可哪裡有半點犯人還有的樣子?

程監副冷笑一聲,“唐大人果然是有幾分風骨的,只是這河套府可不是那麼好待的。”

說罷他看向元娘,“小美人兒,我等著你乖乖到我床上來。”

這話說的露骨,元娘登時面紅耳赤恨不得以頭搶地自證清白。

唐二爺聽到這話也氣得握緊了拳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想到在流放路上都不曾被這般對待,到了這河套府反倒是遇到這般麻煩。

可他又能做什麼?

程監副哈哈大笑中離開。

留下唐家眾人神色各異,元娘淚流滿面,走到唐安淮面前,“元娘多謝大伯四妹妹襄助。”

只是大伯和四妹妹能救得了她一時,又怎能救得了她一世?

等回頭天黑了,尋個沒人的僻靜地方一死了之便是,總強過在這人世間受這般屈辱。

唐詩十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拉著唐元孃的手示意她彎腰,輕聲說道:“大姐姐,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怎麼知道這位大人沒點特殊癖好?”

特殊癖好?

元娘小臉煞白一片。

唐詩信口胡謅的,“他要是真留著你屍身狎弄,這才是墮了唐家顏面呢?何況你死了保不定他遷怒二叔二嬸他們,到時候怎麼辦?”

元娘臉上這下子是一點血色都沒了。

“那,那我,我怎麼辦?”

自幼養在深閨中,她平日裡也就是做做女紅,跟著母親學習如何管教僕婦主持中饋,又何嘗遇到過這種事?

平日裡愛護弟弟妹妹的唐家長女,此時此刻也失了分寸,沒有半點主意。

“只要爹爹還在,他就不敢亂來的,不過你要注意著點,別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