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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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銘做事不再冒冒失失,甚至懂得步步為營了。
唐冕不知道該不該再把他當做可以傾訴心裡話的木樁子了。
一位年輕人走到了唐冕身邊,默不作聲地遞給她一張紙條後又離開了。
唐冕展開了紙條,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她毫不忌諱地將紙條遞給了汪直銘,說;“韓燁找到了韓五爺幫忙,但情況卻出乎我的意料,他痛斥了韓燁,表明態度不牽扯到你們的矛盾中。”
“這不奇怪,在韓五爺眼裡總掌櫃的位子比他那到處惹是生非的弟弟重要的多,”韓五爺特別在乎規則和名聲,絕不會為了不成器的弟弟出頭而弄髒了羽毛。而且,他為坐上十笏行總掌櫃的位子處心積慮七八年,如果為替韓燁出氣而功虧一簣,將會遺憾終生的。
“看來,你用不上這個情報了。”唐冕將紙條揉成了紙團,拋入了湖中,“賺不到你這個情報費了。”
汪直銘心想她真的對錢上癮了,戒不掉了。
時間不早了,他們開始打道回府了。走到公園中央位置的時,突然在蒿草叢中躥出了一位拿著手槍的人,他對著汪直銘開了一槍。
汪直銘反應再快也沒多過子彈,手臂被打傷了。在此命懸一線的危機時刻,如果不能迅速作出反應,汪直銘必定死在殺手的槍口下。
眼下,他和殺手的距離太近了,逃與不逃都是槍把子,倒不如奮力反擊一波。他咬牙忍住手臂處的陣陣劇痛,三兩步跳到了殺手身側,抬腿一腳踢向了握住槍的手。殺手沒有料想到汪直銘會破釜沉舟,想要開槍已然太遲了,她的槍已經脫手了。
刺殺失敗,殺手不想再和汪直銘糾纏下去,想要抽身離開,但汪直銘怎肯輕易放她走?
汪直銘雖然手臂中彈了,但在對付殺手時絲毫不佔下風。殺手自知赤手空拳不佔優勢,趁汪直銘近身攻擊時抽出一把匕首向他的脖頸刺去,幸虧汪直銘反應敏捷,側身躲過了這知名一刀。接下來,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認真應對殺手。他們糾纏五分鐘,汪直銘看穿了對方的一個破綻,飛踢到對方手臂上。殺手手臂吃痛,匕首也掉在草甸上,不等他去撿,汪直銘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按在背後並狠狠踹了他膕窩一腳。殺手普通跪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但他不肯束手就擒,拼命掙扎,甚至玩命地用後腦勺撞汪直銘小腹。
汪直銘忍受不了了,手勁少了許多,殺手將他的手拉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啊!”汪直銘再次大叫,下意識地用手臂去攬殺手的脖子,怎知攔住了他胸口。然後兩人掙扎著滾下了幹水渠的蘆葦叢裡。
汪直銘將殺手欺壓在身下,一把抓下了他的面罩,忍不住大吃一驚;“真的是你!”
“你給我滾開。”何苒苒扭動著身軀,一心想要掙脫。
汪直銘怎肯善罷甘休?此時正好逼她說出處心積慮潛伏在汪家以及三番五次刺殺他的真相。但何苒苒的嘴巴彷彿被針線縫上了,任由汪直銘逼問她就是一句話也不交代。
“為什麼要殺你?因為你是替日本人做事的狗漢奸,你可以殺我了。”
這絕對不是汪直銘想要得到的真相,正要繼續逼問,上面傳來了唐冕的呼喊。出乎何苒苒的意料,汪直銘竟然放她走。
汪直銘不是不能殺了她,而是不能殺,因為,何苒苒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如果不想整天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必須透過何苒苒和軍統達成一定協議。
何苒苒離開不久,汪直銘主動走到了唐冕跟前。
“你手臂上的傷嚴不嚴重?”唐冕關切地問她。
“貫穿傷,子彈都省的取了,沒什麼大礙。”
“那人呢?”
“逃走了。”
汪直銘摸不準軍統派來的是不是隻有她一人,所以他不敢在公園多逗留,催促唐冕儘快離開。
他回到家看到了何苒苒正和汪閔君聊天,她是經過特別訓練的軍統特工,即便再面對剛暗殺失敗的汪直銘依然能談笑自如。汪直銘脫掉了風衣,在掛衣服時心想,她行動失敗了為什麼還要冒著風險羊入虎口?令她“捨不得”離開汪家理由又是什麼?
“我累了,上樓休息去了。”他給了何苒苒一個眼神,動身上樓去了,“你們先聊吧。”
汪直銘回到書房,泡了杯濃茶提神,靜靜等待何苒苒的到來。鐘錶“咔咔噠噠”的響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快十點了她仍然沒有來書房。汪直銘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正打算動身去找她,書房的門卻開啟了,何苒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