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劍南等人離去之後,對面山坡上又有幾個人影晃動,仔細看去,卻是遼東五虎,但卻沒有下來,或許是上次逍遙宮一戰銳氣大挫,這次便不冒失行動,只在暗地裡觀察,也不知道他們藏了多長時間

,這會看了兩場大戲,死的死了,走的走了,熱鬧沒了,這幾人也漸漸消失在山腰那頭。

沈劍南帶著徐有貞來到一片空地,徐有貞拜謝不已,當下說道:“多謝少俠想救,不然我這條老命休矣。”

沈劍南聽他叫自己少俠,心中不覺好笑,自己這般愚魯,怎能堪稱少俠兩個子,只笑道:“大人過獎了,在下只是一普通人,少俠二字當之有愧啊。”

徐有貞此時早已平服了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面導致了心境,這會笑道:“敢問少俠如何稱呼,日後我好報答啊。”

沈劍南欣然回道:“啊,我叫沈劍南,報答就不必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何況大人乃是國家棟梁,在下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徐有貞笑道:“沈少俠果然有大俠風範,老夫十分佩服。”

沈劍南苦笑道:“徐大人就不要這樣說,晚輩聽著十分別扭。”

徐有貞笑道:“好,沈兄弟,那我就不說了,這樣吧,我也要回去了,大恩不言謝了,日後報答吧。”

沈劍南道:“徐大人路上小心。”

徐有貞有拜了一拜,轉身離去。

薛奎等三人在不遠處看了半天也聽了半天,這會徐有貞走了,他們三人便來到了跟前,薛奎說道:“沈兄弟,你真是俠義心腸,這樣是好的,但是你處世不深,孰真孰假還分不清楚啊。”

沈劍南不解其意,問道:“薛老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奎陪笑道:“沈兄弟不要見怪,其實剛才我想攔你了,只是沒來得及,徐有貞這個人不救也罷。”

沈劍南聽的糊塗,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薛奎道:“這個徐大人原本是朝廷大學士,後被石亨誣告,被貶到廣東當參政的。”

沈劍南笑道:“這也沒什麼啊。”

薛奎接著說道:“可是他曾經卻誣陷過於謙大人,導致于謙病死監獄之中啊。”

沈劍南聽到此心中一振,嘆道:“說起來我與於大人也是有淵源的,當年於大人的確是個好官,為朝廷做了不少好事,要不是於大人,我...........。”說到此便停了下來,似乎有些事情不想說出來。

接著又換了口徑,道:“真沒想到,這個徐大人竟是如此人。”

薛奎笑道:“傻孩子,人心閣肚皮,你小孩是很難分辨的,將來遇事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沈劍南突然感到這個世界上如此黑暗,似乎每個人都不能相信了,兀自沉吟良久。

薛奎知其意,開解說道:“好了,沈兄弟,別想太多了,走吧,去我俯上,我與你喝幾杯。”

沒等沈劍南開口,何幔寧已經先做起了他的主,笑逐言開,說道:“好啊,好啊,沈大哥,就跟我們回去吧,我也好久沒看見你了,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聲,二話沒說,氣匆匆的甩手一個人走開

了定是他們的出現了一下何幔寧,道:“何姑娘,你這麼說範兄又生氣了,我看我還是不要去了,免得惹麻煩。”

何幔寧不以為然,小嘴一撅,笑道:“不要理他,他總是那樣,一幅很了不起的樣子,我現在越來越討厭他。”

薛奎瞧出了問題,只在心裡擱著,沒有發言。

沈劍南苦笑道:“這樣好嗎,因為我,使你和範兄鬧彆扭,我心裡不好過啊。”

何幔寧嬌笑道:“我願意和誰好,跟他沒關係。”

薛奎插口道:“好了,幔寧,不要鬧了,沈兄弟,別聽她胡說,她小孩子不懂事,咱們走吧。”

何幔寧衝薛奎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跑到沈劍南身邊,拉著沈劍南,大跨步向薛家莊走去。

歐陽無敵帶著殘餘部下走出了飛鷹峽,一路懊惱加沮喪,自道:“這該死的刀金泰和東方亮,他們的出現影響了整個大局。”走出三里有餘,來到鎮上,一行人住進客棧,轎子抬進客棧裡,裡面走出來

的竟然是上官無痕,卻不是假扮皇子的薛玉狐,這時殘兵裡出來一人,正是薛玉狐,三人合到一處,當下無話,直接進屋。

來到屋裡,只見他們三人臉上都是眉頭緊皺,一幅失望之色。歐陽無敵嘆道:“嗨,忙活了半天,等來了兩夥無名之輩,真是氣煞我也。”

薛玉狐自覺慚愧,嘆道:“都怪我的計劃有誤,讓兩位白走一趟。”

上官無痕躊躇道:“我在轎子裡隱約感覺到山上有人,不是一個,是四五個,但不是沈劍南他們。”

歐陽無敵驚道:“什麼,山上有人我怎麼不知道,是什麼人?”

上官無痕道:“可能是你忙於對付那幫無名之輩,所以沒注意吧,但是他們的身份我不能確定,當時他們沒有動手,定是有所顧及,我想他們還會來,所以要加強警惕。”

歐陽無敵道:“恩,我看今夜他們就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