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清楚事實,就在這裡胡說八道,這論斷是不是也下的太過輕巧了?”

江西指著旁邊的墨陽,冷道:“這也不過是來幫我忙的一個兄弟,煩請你不要在那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她這話一說完,還沒等到店小二反應,墨涼卻頓時皺起了眉。

“兄弟?誰是你兄弟?”

這下,那店小二看他們的眼神更是不對了,滿臉都是一副你看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西一個頭兩個大,真想當場把墨陽的那張嘴給縫起來。

“將軍!將軍大人,好了吧?我一個小小鄉醫確實是攀不上你,但是現在我找宋雲確實有急事,還請你閉上你的嘴好嗎?”

“嘁!還是個攀高附貴的,怪不得把那可憐的男人給氣跑了呢!我看你要是找他要和離書還是算了吧,就你這樣的放蕩行為他休了你都是好的,你就該浸豬籠!”

這邊江溪恨不得將墨涼一腳踢出去,可看在店小二的眼裡卻生生成了打情罵俏。

眼看店小二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際去了,說的話也一句比一句難聽,江溪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最後說一遍,我跟這個玄衣男人確實沒什麼關係。若我丈夫回到這裡找我,煩請你告訴他,孩子我已經放在書院了,而且我是不會跟他和離的。”

這誤會算是越來越深了,江溪也不想解釋,只希望等宋雲來的時候,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

她說完轉身就準備離去,可走了兩步卻發現墨涼竟仍舊站在原地,微眯著一雙眼睛跟店小二對峙。

“你是從哪裡看出我是她野男人的?小爺我尚未婚配,若是找女人我也得找個京城裡能與我門當戶對的,就她一個鄉醫,你這麼說都是在損害我的名譽。”

“我勸你趕緊給我道歉,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這間小店拆了,讓你背一輩子的債。”

說著,墨涼抬手拔劍,乾脆利落地把面前的一張桌子給砍成了兩半。

那店小二也算閱人無數,可哪見過這種說拆店就拆店的人啊。

他不過是一個客棧裡小小的夥計,一個月的銀錢加起來統共都不到一兩銀子,若是因著自己的一番口舌,真讓這人拆了店,他這輩子可就完了。

店小二瞬間慫了,整個人都瑟縮著從櫃檯後面跑出來,對著墨涼和江溪點頭哈腰。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位公子來自京城世家,不曾瞭解就口出狂言,實在是有失禮儀,還望公子和夫人,哦不,還望……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的一碼。”

店小二說完,目光又不停的在莫良和江西之間來回輾轉,最後怯生生地加了一句。

“不過,小的剛才之言也不是信口胡扯,不瞞兩位,小人家裡祖傳都是算命看相的,雖說小的學藝不精,淪落到如今只能做個店鋪夥計的地步,可您二位打眼一看便都是貴人之相,而且命運中確實有一些姻緣上的牽絆,故而……”

這位店小二也是個察言觀色的,眼看著墨涼和江溪的臉色越來越沉,我準備趕緊把花頭試試打住,可他的心思剛起就發現自己竟然帶著瞬間失了聲。

“啊啊啊!”店小二無聲的張著嘴,眼中盡是恐懼與驚詫。

“知道自己學藝不精還滿口胡言,我看你這嘴先閉上三天再說。”

江溪可不信什麼看相一說,她已經嫁給宋雲,要是還與墨涼有什麼姻緣上的牽扯,那才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