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墨涼這種人,她躲都來不及。

就算此事過了,日後她和宋雲之間真的有什麼不可挽回之事發生,對她來說,另一個選擇也絕不可能是墨涼。

原本在此事上,江溪並不想在與徐懷之等人牽扯在一起。

可在客棧中並沒有找到宋雲,她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往太守府走一趟。

要知道這一切若是真的與齊河王家,或是京城江家的禁軍有關,以她現在的實力,也確實完全無法抗衡。

現在她唯一能尋求幫助的人,也就只有徐懷之了。

這讓江溪不得不面對自己現在的狀態,人脈關係的過於貧瘠已經很大程度的限制了她的行動和資訊,很多事她還必須要儘快完善。

否則她很快就會追不上江家下手的步伐。

到時候別說是報仇了,恐怕就連性命都會在不知不覺中丟掉。

江溪看著面前的太守府,決定一切還是以制衡江家為目的,放下自己之前在書中對徐懷之所產生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排斥。

而墨涼,自從客棧之中走出來之後就一直抱著臂,沉默不語地跟在她身後。

對於江溪要去哪裡幹什麼,更是連一件也沒有發表一句。

早上的時候,太守府就以章氏的名義,駕著馬車去客棧接過宋雲和江溪一家,雖然沒有接到,可太守府的人也都已經知道了江溪一家昨夜裡所發生的事。

如今見江溪過來,門口的僕人像是完全在意料之中,面上也盡是關心與焦急。

像等了許久似的,見到江溪盡是一臉期盼的笑意。

“我家老爺和夫人早就吩咐過,只要是江娘子來,就趕緊帶您去書房。”

幾個下人剛一說完,沉默了一路的墨涼此時反倒出了聲。

“你家老爺和夫人都是深謀遠慮,早就看得清楚,知道這鄉醫沒法子了早晚會來找他。我就說嘛,這女人不過爾爾,這回更是連自己的相公都找不著了。”

墨涼的嘴一向是如此毒舌,江溪已經沒有了剛開始聽到他說這種話時的生氣與憤怒。

只見她抬眼默默看了墨涼一眼,整個人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顯然十分出乎墨涼的意料,以他對江溪的瞭解,這可不是個什麼願意吃虧的主。

以往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不是你懟我就是我懟你,消停的時候就沒有多少。

江溪每次聽到他如此說話更是火冒三丈,非要找出一個把打擊報復的機會來反擊不可。

可如今看著她這般平靜,反倒讓墨涼感到頗為不適。

他來來回回打量了江溪一會兒,才十分不敢相信的,問道:“小鄉醫,你找不到相公腦子也不好使了?都不會反駁我了?”

不料墨涼這話剛一問完,江溪就被他激的冷叱了一聲。

“我留著話跟太守大人商量重要的事,對你就免了,說什麼都是豈不浪費口舌?”

見江溪如此說話,墨涼不但沒有生氣,反倒突然間感覺身上剛才產生的不適釋放了不少。

可他還是習慣性地撇著嘴,道:“果然還是那個沒見識的小鄉醫,本將跟在大夫人身邊多年,難道不比他徐懷之對京中的事要知道的多,至於那個什麼王家,徐懷之作為一郡太守,想做點什麼還得礙於面子,若是換成我,我肯定想把他們掀了就掀了,你也不想想,是不是求錯人了?”

說罷,墨涼還抱著臂,睥睨著江溪,那樣子倒真像是隻等著江溪轉過頭來趕緊求求他。

奈何江溪這次竟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腿就隨著太守府的僕人進了院內,直奔書房而去。

只留下墨涼一人還停留在原地,滿臉盡是想發火,又沒處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