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這風堂主現在渾身發綠,聽說以前還是個大美人呢。她可是落雪堂唯一的傳人,不過一介女流,執掌一派有些事多少有些不方便。”

“所以在她年輕貌美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做主給她挑了一位夫婿入贅落雪堂。”

墨涼一邊說著一邊向風沉雪不斷挑釁,惹得她一再露出破綻屢屢中招。

可墨涼口中的故事顯然沒這麼簡單,“你說這落雪堂也是奇葩,不知是哪位痴情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堂中無論是掌門還是弟子,一旦婚配就不得休離,否則便要逐出落雪堂。”

“這種奇葩規矩,別說在門派之間很少見,就是放眼整個大晉朝也很少聽說。我猜整個落雪堂裡,風堂主才是最恨這個規定的人吧。”

“你閉嘴!”

儘管剛才被墨涼建議跪地求饒都沒有低頭的風沉雪,在墨涼的這幾句故事之後明顯出現了強烈的難過和不安,她咬牙切齒,越攻越急,也越來越破綻百出。

墨涼的嘴賤江溪可是深有體會,就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乖乖閉嘴。

果然,見風沉雪越來越著急,墨涼的故事也講得越來越起勁。

很快,他再次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結論,一邊漫不經心地擋著風沉雪的攻擊,一邊嘖嘖了兩聲。

“也不對,風堂主跟她那痴情祖輩一樣,雖然人家那贅婿對她無意,可她也不捨得和離呀!否則怎麼會任事態發展一直到今天呢。”

“不過那贅婿就不行了,對風堂主根本沒有什麼感情不說,婚後更是放浪形骸,屢屢出入煙花柳巷,到後來更是直接給一個煙花女子贖身,另處別院養了起來,連落雪堂都不回了。”

“啊!!”

話說到這裡,風沉雪已經處於癲狂的邊緣,她彷彿連手上的劍都抓不穩了,整個人踉踉蹌蹌的,沒幾下就被墨涼瞅準空檔,一腳踹了出去。

“要我說,這麼多年了,風堂主也該放下了,人家跟那煙花女子孩子都生還幾個了,實實在在是沒把你放在眼裡,你就算不和離,那向青南也不會看你一眼。”

看著地上的風沉雪,墨涼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憐憫。

她收了王福志的黃白之物,答應要來對付他們的時候,種了惡因,她就註定該得此果。

在宮中呆了這麼多年,墨涼甚至與江溪相比,都是那類對敵人更不會產生同情心的人。

“你閉嘴!你閉嘴!”

風沉雪雖然已經輸了,可現在的她早已失去了理智,哪還管什麼輸贏。

她從地上彈起,顫顫巍巍拿著劍,再次向墨涼攻去。

江溪知道墨涼根本就不會吃虧,也放心大膽的隨著墨涼的話語繼續引領起來。

“既然不能和離,她也不想和離,可這種丟人現眼之事,落雪堂的眾弟子能忍嗎?”

“那自然是不能忍,不過有這位痴情的風堂主在啊,她就算把落雪堂拱手讓人,也不會允許那些弟子動那負心人一根汗毛的。”

墨涼也是配合,一邊跟江溪說著話,還一邊對已經失去理智的風沉雪做了個鬼臉。

這一來一回之間,就像鈍刀子割肉,把風沉雪的傷疤來回磋磨,她幾乎就要崩潰了。

王福志一看形勢明顯不對,有點著急,他花錢請人來是為了殺江溪的,可不是為了在這聽落雪堂的花邊故事的。

“眾位,趁著風堂主現在拼命拖住了那廝,我們一起殺了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