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衣夫人顯然是這隊人的領頭人,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這可把墨涼給高興壞了,他捂著肚子笑了半天,直到看那群人的臉色像鍋底一般才堪堪停了下來。

他轉頭向王福志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高手嗎?”

“常年一身綠衣,劍柄一抹紅,我若沒看錯的話,這位不會就是江湖中傳言被自家相公綠了多年的落雪堂向夫人吧。”

風沉雪原本的明晃晃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比當場被人塞了一嘴狗屎還要難看。

“大膽!落雪堂的事也是你等無名小輩所能非議的?!”旁邊有察言觀色的,立馬就站出來試圖給風沉雪解圍。

江溪本以為以墨涼一向自視甚高的性子,這人對他一口一個無名小輩來稱呼,會讓他當場失了分寸。

沒想到,墨涼不但沒有跟那人一般見識,還一臉無所畏懼地又往前走了走,道:“非議?這落雪堂的事,江湖上幾乎是人盡皆知,她家相公都快她綠成黃瓜了,還需要別人非議嗎?”

“你……看招!”墨涼句句戳著風沉雪的痛處,讓她又羞又氣,長劍出鞘,眨眼間就上前與墨涼顫抖在了一起。

風沉雪的實力,王福志等人自是知道的。

眼見她一出手,王福志和他身後的江湖人士,瞬間就有了信心。

畢竟風沉雪可曾經是落雪堂的堂主,這種無名小輩哪是她的對手。

可打鬥了幾個回合之後,眾人越看越不對勁,很快臉上的臉色就掛不住了。

風沉雪出招確實很辣,可墨涼也不遑多讓,一開始墨涼還不瞭解風沉雪的路數,一味忍讓躲避,這也讓他們和風沉雪都以為墨涼是武藝平平才出不了手,逐漸放鬆了警惕。

奈何時間一長,他們就看出了其中貓兒膩。

這墨涼哪是打不過風沉雪啊,這明顯是有壓倒性的優勢而不徐不疾地逗風沉雪玩呢。

如此狀況,戰局之外的人能看出來,處在戰局之內的風沉雪更是感受地清清楚楚。

“你要打要殺,儘管下手,如此戲耍於我,在江湖上有什麼道義可言?!”

風沉雪是真怒了,可她再生氣攻的再急,也沒辦法佔到墨涼一絲一毫的便宜。

反倒因為攻擊太過心急而露出了幾處破綻,硬生生讓墨涼在她身上劃出了幾道口子。

“什麼破江湖道義,要打也是你自己先出手的,你若現在後悔了,可以跪地上給我求饒,給我身後這個女人道歉,否則我今天就非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道義。”

江溪雖然有招式上出其不意的優勢,但她卻沒有內力,面對敵人時,除了體型外觀上的差別,她就很難再判斷出這個人功力到底如何。

一開始聽王福志說是請來的高手,又人數眾多,她還在心裡計量了一下。

誰知道,現在這些人的領頭竟然完全不是墨涼的對手。

果然墨涼剛才嘲笑王福志的一點也沒錯,他花錢請的是江湖高手的機率很低,是江湖騙子的機率倒是挺大的。

很快,江溪就替代了墨涼之前的位置,倚在樹幹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人對戰。

戰圈裡的風沉雪可就沒有這麼自在了,面對比她明顯要強很多的墨涼,她必須全力應對,否則一不注意墨涼就會給她一刀。

不過雖然不打得如此狼狽,可風沉雪的骨子裡,還是有著落雪堂前堂主的傲氣,即便片刻工夫她身上已經血跡斑斑,可也仍舊咬牙道:

“想讓我風沉雪跪地求饒給她道歉,除非你殺了我。”

“哎呦,還挺倔強。”墨涼趁著風沉雪心思不穩,再次給她的手臂上添上了一道血色,還興趣盎然地對江溪挑了挑眉,說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