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辯對賈詡也是相當的無語,明明早就準備好了,但若是自己不點他的名字,他就死活不說出來。

“主公可有三種選擇來達到目的:

第一種就是在益州也開設一個研究所,然後想辦法把南陽郡研究所的人用高官厚祿挖過來一批,以他們為基礎建立更多更大的研究所。

第二種就是勒令華夏書院搬遷到益州來,只要書院就在眼皮底下,他們就像向興風作‘浪’,也沒有了法子。

第三種則是釋出政令,將華夏書院列入益州的政治體制之下,賜予書院院長和研究所負責人相應的官職。自此若書院聽話,則院長就留下來,若不聽話,就換一個院長便是了。”賈詡侃侃而言。

“你好毒!”李進聽聞,不由得暗暗給了賈詡一箇中指。

“這傢伙,沒事不要招惹他……”更多的大臣由衷的想到。

“那以文和的意思,要選擇哪個?”劉辯‘激’動的問到。

“一個都沒法選……”賈詡無奈的搖了搖頭。

“何解?!”劉辯真的懵了。

既然不能選,那說個啥子?

“首先我們並不知道研究所的具體情況,所以無法事先建造研究所。

至於挖人就更指望不上,因為研究所的研究員,都是華夏書院的學生,也就是謝信的學生。一旦我們挖出來了,那可就是欺師滅祖的小人了。如此一來,不管是他們還是我們,名譽都會受到很大的損失。”賈詡也不廢話,事先說明了挖人一事的嚴重‘性’。

“這點說得也是,欺師滅祖的小人,用起來可讓人不省心啊……”一眾大臣也是紛紛點頭贊成。

這個時代衡量人才的基礎條件,就是一個‘孝’字。統治者都覺得,只有至孝之人,品德上才值得信任,才值得重用。

欺師滅祖,這就已經是‘不孝’了,如此‘不孝’的小人,誰敢用?

“還有呢?”劉辯已經有點失望了。

“其次,就是華夏書院的‘性’質。華夏書院乃是謝信一手建立,也曾經受到先帝的重視,更是親自為其題字。匾上更是寫著‘南陽郡’三字。

換言之,只要這天還是大漢的天下,那麼不管是誰即位,尤其是陛下您和您的子孫,都不能隨意將華夏書院搬遷,否則就是對先帝的不敬,也是對先帝的不孝。”賈詡嚴肅的說到。

“居然有這事……”劉辯真的無語了,他哪想到自己的老爹居然先下手了。

這個想想還‘挺’鬱悶的,別的諸侯可以直接將華夏書院強行遷走,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反賊。但是自己身為大漢正統皇子,若是遷走華夏書院,但可真的是對先帝的不敬和不孝了。

“最後,則是因為謝信此人。此人從不接受徵辟,一心開設書院教書育人。先帝也曾經數次徵辟,但也被他拒絕了。

如今的華夏書院,每一寸土地都深深烙著他的印記。且不說這土地的地契還在他的手中,只說這學生,哪個不是他的學生?

華夏書院可以成為政治體系下的一個機構,但是他本人也可以直接辭職不幹,然後隨便去哪個諸侯的地界在建立一個比如復旦書院啊,北平書院啊什麼的,再一紙文書召集所有學生前往就讀,到時候留給主公的,不過是一個華夏書院的空殼而已。”賈詡恭謙的回答到。

“那我就沒辦法收拾這個書院了?”劉辯真的火大了。

“其實,主公並不需要收拾這個書院。屬下也曾經說過,謝信此人只想教書育人,研究院只要還位於我方的政治範圍內,那麼就有很高的可控‘性’。

我們不需要加以限制,甚至可以鼓勵他們不斷研究創造。而我們需要做的,只需要在研究有成果之後,優先購買,並且約定好必須若干年後,才能賣給其他的諸侯。

如此若干年後,諸侯獲得這項成果之時,我們已經完全享受著這項成果為我們帶來的好處了。我們只需要一直領先對方,那麼這些技術會不會流落到別的諸侯手中,也就無關緊要了。

至於書院培養的弟子,如今已經正式確實都是幹實事的。主公麾下人手還不是很充沛,可以酌情將大部分水平比較高的學生,吸收進來便是。”賈詡笑‘吟’‘吟’的說到。

“原來如此……文和說得也有道理……”劉辯細細品味,還真是那麼回事。

結果看來,自己完全就是自己嚇唬自己而已,想想都覺得有點諷刺。

“如此,這份提案……”劉辯晃了晃手中的提案,“準了!”

又是三天後,當批覆回到了黃忠手裡,他立刻開始根據提案的第一步驟,對南陽郡開始了改造。

資金問題不需要擔心,因為隨著提案回來的,還有大量的財帛,這是劉辯給予的第一期改造計劃所需要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