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舌戰沒有持續多久,內容也沒有什麼‘精’彩可言。司馬徽大概是想要考驗出謝信的真實水平,所以根本沒有使用技能和加持,單純用進攻防禦來對敵,最後差不多掛了,就直接逃跑了事,整場舌戰傳奇的無聊。

“賢侄也是下了苦功的,只是對經典的認識還不足,還有待提高啊!”舌戰完畢,司馬徽笑‘吟’‘吟’地對謝信說了句。

這個時候謝信才明白,原來之前的舌戰,其實是司馬徽對他的考校而已。

“小子獻醜了!”謝信羞紅著臉,給司馬徽行了一禮。

“呵呵,賢侄年紀尚輕,還有很多發展的餘地。只是須知學無止境,就算不打算出仕,多學點知識,對自身也是件好事。”司馬徽笑‘吟’‘吟’的訓誡到。

“小子受教!”謝信自然只能乖乖接受。

舌戰就這樣結束,原本謝信以為這根本不會計入任務之中,誰知道當他檢視系統的時候,居然發現這次舌戰依然算入了那四次舌戰裡面。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司馬徽的放水,而導致獎品水平的下降了。

獎品是什麼謝信還沒打算立刻就看,因為司馬徽已經將他拉到一邊,繼續探討一些問題去了。

對於司馬徽的那些問題,不是太深奧就是太難理解,謝信也只能挑自己應付的過來的回答。只是往往一不留神,就將一些後世的治國彷彿給說了出來。哪怕一句半句殘缺不全的,也讓司馬徽眼前一亮。

隨著時間的推移,謝信也慢慢對‘交’流失去了興趣,慢慢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學生那邊。而司馬徽也看出了這點,所以也開始品起了謝信進貢的茶葉。

這三年,無論是李膺也好,荀爽和司馬徽這邊也罷,謝信只要有存貨就送一些過來,也算是後輩的一點孝心。這次南下,剛好也帶了一些,所謂禮物。

這些比較粗糙的炒茶,三家人也是非常的喜愛。一般情況下,只有在宴客,或者非常想喝的時候,才會泡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好茶已經在上層之間流傳開來,只可惜出處三家人都是守口如瓶,讓外人奈何不得。

學生們的‘交’流依然在進行,這次謝信帶來的學生,都是年紀稍大,而且入學時間較長的,所以互相‘交’流起來,雖然還有點吃力,但總體是沒什麼問題了。

只是在‘交’流的過程中,謝信發現有兩個學生,默默呆在角落,卻是沒有上前‘交’流。

而且在謝信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這兩個人的樣貌,好像並非漢人!

其實也就是因為這樣,謝信帶來的學生,也而沒有主動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賢侄已經發現了?”司馬徽倒是一直留意著謝信,所以微笑著說了句。

“那兩位學生是……”謝信好奇的問到。

“他們是越人,家住荊南,也是本山莊唯一兩個住宿的學生。”司馬徽淡淡回答到。

“越人?!越人不都是蠻夷嗎?!”謝信不由得問了句。

“的確,很多年前他們都是蠻夷,但不能否認,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對吧?更何況有漢一來,越人已經開始和漢人群居,不少越族人已經走出了山林,成為了我大漢子民。”司馬徽平靜的回答到。

“可不是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更何況三年前,越族的蠻夷可是還舉兵造反來著!”謝信驚訝的說到。

“實際上,大家也就是死抱著這句話,才造成了這樣的結局。”司馬徽嘆了口氣,然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待他放下茶杯,這才緩緩解釋道:“胡人如華夏,則華夏之。他們已經成為了大漢子民,只要耐心教導他們,公平地對待他們。他們有吃有住,怎麼樣都比住在深山老林裡面舒服吧?

實際上,自越人成為大漢子民,百姓依然不把他們當做是同樣的漢人。越人群居之地,做任命的官吏也以漢人為主。而他們這些越人,不僅要承擔更重的稅賦,還要服更多的徭役。

也正因為這樣,還有不少越人,遲遲不打算離開山林,來到我大漢州郡之中定居。近年來貪官汙吏遍野,本來過不下去的越人更是苦不堪言,不得已只能遁入山中,成為山越盜匪,甚至舉兵造反。

說到底,他們會造反,無非是被漢人給‘逼’出來的。而我們漢人,若那些官吏們再繼續這樣壓迫下去,誰能說得準,以後會不會再次來陳勝吳廣,赤眉綠林?”

聽到這裡,謝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