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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是先國主修建的,修建了許多年,固若金湯,水火不侵。

外面的人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了,裡面的人暫時是安全的。

北宮盈在地道中慌亂地逃命,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這時,北宮盈遇到一個前來稟告的暗衛。

“國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好好說話,不要大驚小怪的。”太監指責道。

暗衛低下了頭,調整了語氣,緩和地說道:“稟告國主,雲頂國的大軍攻破了皇城的大門。”

“什麼?你…你…你再說一遍!”北宮盈用手指著暗衛,身體顫抖道。

他不是沒有聽清,只是想再確認一遍。

“雲頂國的大軍攻破了皇城的大門。”暗衛一字一句地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

北宮盈身子一軟,向後傾倒,還好太監趕緊上去扶住,以免受傷。

北宮盈回了回神,情緒驚動道:“每年慶生之時,皇城外不是都有大軍守護,烽火臺上有專門的人員看守,一有異動,立馬點燃烽火,八個附屬城城主會立馬率兵前來支援。八個城主,他們的人馬呢?人馬在哪裡?”

“稟告國主,據屬下所知,皇城之外的大軍早已換成雲頂國大軍,皇城守衛好像都被攝了魂,變成為人形傀儡聽命行事。而烽火臺上的守衛已叛變或者說他們早已被更換,不是我們的心腹之人。烽火臺上的烽火未被點燃,八大城主不見烽火是不會貿然發兵的。”

“不會貿然發兵?戰火都已經燒到家門口了,這些該死的城主還不發兵,他們是不是想乘亂造反啊?平時無事時,只懂得阿諛奉承,拍馬屁,吃皇糧。一有事,竟然個個不敢貿然發兵,孤要他們有何用?有何用?”

北宮盈怒氣湧上心頭,氣不打一處來,用腳踢翻了暗衛。

“國主息怒,國主息怒!”太監勸說道。

北宮盈聖怒正旺,他通紅的眼睛好似要從眼眶中暴跳出來一般,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抓起太監的衣領,單手提起太監,道:“你也是,垃圾一般的存在。整天只會說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還會幹些什麼?孤的身邊怎麼會養了你們這一幫的廢物,廢物!”

太監求饒道:“國主息怒,奴家只是一個閹人,一個照顧國主起居飲食的閹人而已。這是奴家的本分,一生的本分。其他的,奴家管不了也做不了。但奴家發誓,奴家生是國主的人,死是國主的魂,奴家一輩子都不會背叛國主的。”

也是,這個太監自從北宮盈還是孩童的時候就跟著他,陪著他,照顧他,一直兢兢業業,從無差錯。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時間久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北宮盈慢慢地放下太監,鬆開了手。

他幫太監整了整衣領道:“對不起,是孤錯了。”

錯字,難得從北宮盈的口中說出。

先不說北宮盈是國主,北宮盈從小在先國主的呵護下長大,又依仗著嫡子的身份,要什麼有什麼。

要不是這次,他還不知道錯字是怎麼寫的。

太監感動得熱淚盈眶,道:“國主何錯之有?是奴家做得不夠好,惹國主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