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信錯了人,一切不如他所想罷了。

這時候,去調查的侍衛回來了。

“王爺,那宅子已經被燒燬,恐怕找不到有用的線索了。”侍衛說道,“等明日,屬下就去查查宅子是在誰的名下。”

“不必了。”顧北凜很清楚這種手段,“肯定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會讓我們查到什麼的。”

他揮揮手,讓人退下。

那批人手段了得,退得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若不是沈雲竹自己逃了出來,引得那批人大肆搜尋,他根本不會找到這裡來。

究竟是誰綁了她?

沈雲竹抿了抿嘴唇,道出實情:“我沒見過他們的主子,但我覺著……那人不是衝著我的醫術來的,而是衝著我這個人。”

這樣說,會不會自戀了點?

顧北凜呼吸一滯,垂眸看她,眼中閃過戾氣和凌厲。

他啞聲道:“我知道。若他是想拿你來做要挾,早就讓人來送信了,用不著偽造你被野獸啃食掉的假象。”

沈雲竹睜大眼睛,聲音乾巴巴的:“那你豈不是很怕?”

顧北凜點點頭,不怕丟臉:“怕,我慌得要命。”

沈雲竹吃吃一笑,道:“你不用怕,我好歹在深山裡修煉了上千年,哪有那麼容易就被野獸給吃了。”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

逃亡了這麼久,她早已疲乏,只是靠著一根緊繃的弦支撐著。

“困了就歇會。”顧北凜道,“這兒有我。”

他讓侍衛將馬車趕過來。

馬車寬敞,她上了馬車後,靠在軟枕上,只是呼吸間的事情,人就沉睡了。

侍衛也勸他:“王爺,你也幾天幾夜沒怎麼合過眼了,你也歇息一會吧,這兒交給屬下照看著。”

顧北凜嗯了一聲,在昏暗中,他尋到了沈雲竹的手,十指緊扣。

他不會再把人弄丟。

——

沈雲竹以前在疲乏的時候一睡,人就沒那麼容易醒。

顧北凜就算醒了過來,還是想跟她同在一處。

她側臉嬌美,睡顏嫻靜,像極了一副美妙的畫卷。

後是成凱急匆匆跑了過來,大聲喊道:“王爺,嚴家醒了!嚴家醒了!”

顧北凜臉色一沉,想要去捂住沈雲竹的耳朵,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現在好像沒那麼嗜睡了,眼皮動了動,伸手就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