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竹只覺得百里瑤奇怪,但清河長公主開口了,她沒有不應的道理。

過去搭了搭百里瑤的脈搏,發現她雙手冰涼。

“郡主這脈象……好像是受驚了?”她問。

聲音溫婉,甜甜糯糯的。

百里瑤瞬間回過神來,勉強扯出一笑,道:“我沒事。靖王妃長得好像我一位故友,我還當她來了盛京,這才嚇一跳。”

“原來如此,你方才的模樣,真是把我嚇得不輕。”清河長公主說道。

“讓長公主擔心了。”百里瑤說道。

宴席快開始了。

清河長公主要去打點,便讓她們坐在一起,好有個伴兒。

百里瑤一直在控制自己,才沒有過多的看著沈雲竹那塊玉佩。

一場宴席下來後,百里瑤才開口:“瞧著靖王妃這塊玉佩不錯,能否借我看看?”

沈雲竹也不是小氣之人,便摘下來給百里瑤過目。

可她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玉佩,生怕百里瑤有半點不慎。

百里瑤仔細看過圖案後,臉色更白,雙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慄起來。

沒錯!

就是珩哥哥親手雕刻的那一塊!

她心頭湧上一陣怒氣,可仍是保持著冷靜:“我很喜歡這塊玉佩,不知靖王妃能否割愛?又或者,靖王妃能告知這是從哪兒買的?”

沈雲竹見百里瑤的面色不對勁,而且她感受到了莫名的敵意,便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王爺送我的,對我來說很重要,恕我不能相送。至於在哪兒買的,這得問過王爺才知道了。”

說完,她便伸出手,顯然是要百里瑤歸還。

百里瑤捏緊了玉佩,千萬個不捨。

沈雲竹皺了皺眉頭,這百里瑤貴為郡主,還能這麼缺錢,連一塊玉佩都想搶走?

“靖王妃,我實在是喜歡,我可以出一萬兩黃金。”百里瑤苦苦哀求。

這是殷珩親手做的物件兒,她想留下來做個念想。

“不成,這是我的夫君送的。”沈雲竹也惱怒起來,正了正臉色,“這玉佩不算特別名貴,郡主既然有銀子,不如去羽裳閣瞧瞧,那兒有許多成色好的玉佩。”

百里瑤寒著臉,道:“這是攝政王親手雕刻的物件,你夫君何以能得到?莫不是偷來的吧?”

殷珩當年雖被殷太后毒死,但殷太后對外只敢說是暴斃,攝政王府裡的東西,無人敢動。

沈雲竹蹙眉:“你說是就是?就算這是攝政王親手雕刻的,就不能是別人轉賣了,碰巧被我夫君買到的?你別一口一個偷來汙衊人。”

百里瑤氣得不輕,但她沒有半點證據,奈何不了他們夫婦。

無法,她只好將玉佩還了回去,道:“我定會查個清楚,若證明這是靖王偷來的,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沈雲竹確定玉佩沒有損壞,更懶得搭理百里瑤,轉身就走。

百里瑤一肚子氣,待宴席散了,就立即尋兄長說了此事。

“玉佩?你確定那是攝政王的?”百里旭也是奇怪。

“當年珩哥哥來嶺南,去請教了那位玉雕大師,我偷偷去看了看那紋樣。那是珩哥哥所畫的,簡直是一模一樣!”百里瑤急聲說,毫無往日的婉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