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城中七拐八拐,最終停在一家武館門前。

“大河武館”董太啟唸到。

“對,這是他們家祖傳的功夫。”

於友帶著董太啟走進武館內,耳邊全是噼啪呼喝的練功聲音。

於友熟稔走在前面,片刻後找到了正在教授武藝的任生:一個粗壯的中年漢子。

“大哥!”

任生聞言轉過頭,見到於友,馬上放下了手裡的事情,熱情的來到二人面前。

“於老弟可是稀客,怎麼今天想起來到我這看看了?這位是?”任生呵呵笑問。

於友面色嚴肅,沒有跟任生多攀談,而是道:“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說兩句話吧。”

見於友的樣子人任生也沒廢話,與二人來到一旁,疑問道:“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大哥,你兒子呢?”於

友問道。

“我也幾天沒見他了,不知道這兔崽子又跑哪去了。”任生嘆口氣道。

於友沒有猶豫,將任輝借錢的事跟任生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哪知任生聽後卻無奈的對董太啟說:“孩子啊,我只能等他回來的時候,問問他。畢竟我跟他娘已經和離,他是跟著他娘生活的。”

在二人的驚詫的目光中,任生徑直回到了演武場中,將他們倆晾在了原地。

“沒事,咱去官府告他!”於友回過神來對董太啟道。

可是恩科將近,老師是舉人出身不假,但是作的文章好了,總能得到更重要的位置,董太啟不能拉著自己的恩師跟自己一起浪費時間吧?

於是分道揚鑣,董太啟回去後一紙訴狀將任輝告上了衙門,順天府此時正忙著鄉試,上下人馬都是團團轉。

推官見他是個秀才,才出門跟他見了一面,也只留了一句話。

“沒有證據概不受理,帶借條借據來。”說完將訴狀交還董太啟,匆匆的走了。

董太啟看著手中訴狀,不禁悲從中來,失魂落魄的回到登堂書院,聽著耳邊讀書聲,不禁潸然淚下,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趟就沉沉睡去。

“康平!康平!”

迷迷糊糊的董太啟耳邊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董太啟努力睜開眼睛,卻看到了老師和藹的表情。

“康平,太陽還沒落山呢,怎麼就睡了?來,陪為師喝兩杯。”於友說著亮了亮手裡的一包滷味。

聞著肉香,許久沒有見過葷腥的董太啟,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

“哈哈,來吧,這可是上好汾酒,我平時都不捨得喝呢!”於友笑道,已經將滷味撲在桌子上,酒壺輕斜,清香的酒氣瀰漫在房間內。

“老師,這怎麼使得,應該是學生給您斟酒!”董太啟反應過來,急忙跳下床去搶過酒壺。

於友也沒意見,笑呵呵的看著董太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啊,對這個孩子也真是失望了,他簡直是個魔頭!我對他那麼大的期望,人到了年齡就想提攜提攜後輩,可是!哎!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