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漢果然利索的回答道:“前些年發過幾次大水,只是多在上游那處河堤決口。

平時我們這的河道倒是挺老實,堤壩也結實,沒有出過事,就是老受上游連累。”

“那這是為何?”徐有貞不解的問道。

王老漢表情有些激動,“要怪就怪我們命不好吧,縣令大人家的祖墳地在上游北邊。

每次大水過境,那縣令就下令掘開這南邊的堤壩,我們這些生在南岸的人就活該被淹了!

找了幾次也沒什麼用處,後來大家也都認命了。”

徐有貞眉毛一挑,還有這種事?

不過現在也不是為誰伸冤做主的時候,最重要的是結合朝中資料,查證可以助於皇上南水北調構想的水情,其餘的事都要靠邊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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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照您這麼說,這河平時還是挺溫和的?”徐有貞再確認的問道。

王老漢點頭,“這倒是,沒了那遭瘟的縣令,我們這平安的很呢!”

“爹!您少說兩句!”王老漢的兒子見老爹一直在說縣令的不是,趕忙拉著他的袖子勸。

王老漢眼睛一撇徐有貞,用力瞪了兒子一眼。

徐有貞自然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便說:“老人家放心,我回京之後會找有關衙門處理的!”

“哎,哎!謝謝這位大人了!我們這幾個莊一定對您感恩戴德!”王老漢露出真誠的笑容說道。

徐有貞拱手道:“百姓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不敢勞老人家興師動眾!”

“那怎麼……飯來了咱們先吃飯!”王老漢話說到一般,媳婦兒媳正好端著碗筷過來。

猶豫著沒再說下去,伸手讓客人先吃。

胡高韻看著黑黑的窩頭和不知什麼東西做成的一盤子菜,只覺得喉嚨發緊怎麼也不能下手。

其實窩頭跟饅頭一樣,區別就是為了快點熟,會用大拇指在地面搗一個“深坑”,所以叫窩頭

“快吃啊大人,這是高粱面,香著呢!你們在京城吃的都是細糧,嚐嚐老漢家的粗糧。”

王老漢招呼一聲,一人手裡塞了一個高粱面窩頭。

胡高韻強擠出一個笑容,看看吃的正香的徐有貞,用力的噎進了喉嚨裡。

中午飯後,在王老漢一家的一再挽留下,徐有貞幾人留下飯錢朝上游而去。

王老漢摸著手裡沉甸甸的碎銀子,心裡只覺得這頓飯吃的值,說不定以後就再也不會被水淹了。

徐有貞一行沿著河堤一直走到了王老漢說的拿出經常被掘開洩洪的堤壩,過水痕跡依舊明顯,栽種的樹木憑空少了一截。

再往對岸看去,只見河水洶湧而來,正好在此處拐彎,怪不得要掘口洩洪,早晚的區別就是人為和天為,淹南還是淹北。

“大人,咱們是不是要找到這大興縣令……”胡高韻問道,他倒是個厚道的,記著王老漢一家的囑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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